了下去。她跪的位置距离大门仅仅三步之遥,完全因为胆怯而忘了人情礼数,寒风闯入阁楼,如芒在背,冷得她直打颤,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没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哆嗦。
“小女子徐天静,拜见迟剑神!”
上首的泯山剑神一手持书卷,一手摆弄棋盘,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徐家将她当作玩物般养着,没有在她身上花费任何多余的精力和心思。徐天静自认见识浅薄,不敢在上墟境大能者跟前耍心眼儿,直接道明了来意:“徐天静愿为剑神手中棋,任凭剑神差遣,只求剑神予我一条生路。”
迟朔慢慢拿起棋盒中的一粒黑子,不紧不慢落了一子,道:“我身边不缺人。”他毫不犹豫地揭开那层遮羞布,冷淡道,“本座没有必要留一个弑兄欺父的人在身边。”
徐天静并不意外他知道真相,她对这个人已经产生了强烈的崇拜,认为他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眼神更加热切了,道:“从我十三岁死去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有兄长与父亲。我真正的主人是魔尊,曾经我以为她是世上最强大的存在,没有想到她会输给您……我现在无家可归,只要您能够庇佑我,我必定奉以百倍的忠诚。”
“你该如何保证这份忠诚,小家伙?”迟朔冷声道。“或者说,你将以什么样的身份成为本座的附庸?”
徐天静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屑,羞怯地低下头,道:“我有一个办法。您的第一任夫人与我的母亲是孪生姐妹。我这张脸是照着母亲的模样画下来的,与她们酷肖……”
迟朔预感到姑娘要说什么,不由地蹙起了眉。
徐天静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道:“我十三岁那年就蜗居在这具躯壳里,无法长大,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其实我已经二十六岁了,迟剑神……如果您愿意赐我一副正常的躯体,我可以做你的女人。这也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方式。”
她一边说着,一边贪婪地看着男人握着棋子的手——
那只手在她眼中能够翻云覆雨,遮天蔽日。
如果迟朔愿意庇佑自己,愿意用那只手抚过自己的脸颊和下巴……她不知死活地表露出自己内心最深的渴望,眼神天真得令人发笑。
迟朔将手中的棋子丢进棋盒,悠哉地饮了一口茶,评价道:“兵不血刃,这实在是个不错的主意。”
徐天静没有听懂他这话的意思,不安地攥着衣裙,却听那人又道。
“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娶了第一任夫人。那时候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寄望拥有更加强大的另一半,扶持自己走得更远。”
他顿了顿,沉声道:“但我现在不需要了。”
徐天静意识到自己被拒绝,根本不敢抬头看那人,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