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蛇腹到蛇尾都直挺挺地横躺着,像是从屋檐塌下的横梁,连带着整座宏辉的宫殿开始瓦解、崩碎。
魔尊巨大的头颅倒在结冰的江面上,像一座轰然倒塌的神像。
迟宿御剑落地,看着地上横躺的巨蛟,以及它通身的伤痕,那些霜晶牢牢地钉在蛇肉里,几乎将它扎成刺猬。
一代魔尊似就这么轻易地就被打败了。
但,她真的死了吗?
巨大的蛇身被无数魔气纠缠,遍体的伤痕让它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带血的碎肉将风的味道都变得甜腥……
这画面令迟宿心底难以抑制地生出饥饿感。
如果能吃下这头庞然大物,他的修为定会以迅雷之势踏上一个新的台阶。
这不正是自己当初选择魔道的原因吗?
那腹中叫嚣的饥饿感,喉咙里油烹似的煎熬,都在引诱迟宿走向魔物的躯体。
他倏地松开了牵着白珞的手,像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般朝那巨大的身躯走去。
白珞抬眼看到巨蛟阖紧的眼皮微动,慌得手心出了汗,奔了过去。
“阿宿!”
假死的巨蛟发起攻击。
咫尺似天涯,白珞在巨大的惊恐中抱住了迟宿的腰背。
迟宿在她的手臂环住自己的瞬间清醒了过来,手中的命剑迸发出汹涌的魔气和杀意,化为无数寒冰利箭射向垂死挣扎的魔物,与此同时,一道幽蓝色的屏障自他们眼前升起,如平原中掀起的一道巨浪,将狂风、暴雨、飞沙、走石一一隔绝在外……
天塌地陷,四周巨响。
迟宿右手执剑,回身将她护在怀里,胸膛抵住她一侧耳朵,左手掌心捂住另一侧耳朵。
这个举动反而让白珞身体的其他感觉变得敏锐。
她能感觉到迟宿冰冷的手掌和掌心因为紧张泌出的冷汗,能感觉到他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身躯以及他们身体贴合时互相传递的温度。
唯有在这样的怀抱里,她才能压下那份从心底油然而生的,以为自己会失去他的恐惧感。
周遭慢慢平静下来,空气中散落着无数裹着灰尘颗粒的冰屑,冷得瘆人,白珞被呛得直咳嗽。
迟宿替她拍了拍背,转头时漠然地望着眼前那尊巨大的人面蛇身冰像。
明明已经感觉不到魔尊的生息,为何还会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