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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所以自然也错过了此时段枕歌面上的红晕和强装镇定的直愣愣的眼神。

两人都不太敢看彼此,只能慢慢挪动着步子向前走去。

从湖边走到楼梯边不算难事,待要上楼梯时,段枕歌低头看了一眼,沉默了。

冷清风:“主人?”

段枕歌深吸一口气,也顾不得担上调戏的罪名,半抱住冷清风的腰道:“小心,这楼梯没有扶手,你跟着我走。”

不为什么,就因为这楼梯上每隔几步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叉叉”。

段枕歌总觉得这应该是什么禁止踩踏标志。他试探性踩了踩,果不其然,那块画着红色叉叉的木板突然哗啦一声翻了下去。

冷清风手一紧:“主人?”

“没事。”段枕歌明白了,看来这试练必须要两个人,否则看不见道路,就算用手摸索着楼梯往前走,也定然躲不开这种陷阱。

“抓好我。”万幸他这个反派也成功长到了182,手臂一伸,搂着冷清风的腰不算难事。

冷清风扶住他肩膀,小声“嗯”了一下。

这台阶虽然没有护栏,但该有的宽度还是有的,绝对不是在故意为难参赛者。走得慢些,自然不会像壁画画的那般掉下去。

段枕歌做事求稳,冷清风又信任他,愿意将全身交予他支配,故两人十分默契,很快就掌握了节奏。

冷清风是习武之人,即使眼睛看不见,感觉也是敏锐的。原本他走上几个台阶就已能够自己往前走了,但奇怪的是,这台阶的高度好似是无规则的,总是在某几个台阶之间突然见高出或低上几寸。

按理来说这般精巧的机关不应该在这种小问题上出现差错,但有了几次差点被绊着的前车之鉴,冷清风不敢托大,生怕自己再次身形不稳,连带着将段枕歌也拽下去。

于是,他只能任由段枕歌扶着,一步一步往前移动。

两人就这样慢慢挪到了楼梯中间。此刻,楼梯离底下的湖面已经很高很高了。从此处往下望,可以清晰看到湖中有一些巨大的鱼的影子在游动。

段枕歌估计了一下这鱼的大小,觉得它和之前看到的那条蟒蛇一样,都不太符合达尔文定律,自己在它嘴里可能跟小零食没啥区别。

简单看上一眼,虽然没有恐高症,段枕歌却已经感觉到略微腿软了。

但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冷清风看不见,他不能再说这些惹他烦心。于是段枕歌假装看不见,硬着头皮扶着冷清风往上爬。

俩人各有担忧,这段楼梯便爬得格外缓慢。

冷清风估摸了一下时间,开口:“主人要不要歇歇?”

“先上去再说吧。”段枕歌咬牙道。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越至高处,越不可贸然休息,否则劲就提不起来了。

段枕歌迈动疲惫的双腿,在绕过无数禁止踩踏的红叉叉后,两人成功登顶楼梯最高处。

瀑布的后面,楼梯的尽头,是一块从岩壁上突出来的石台。石台下方就是承担着伸缩楼梯支撑与伸展的精巧排布的机关。

从石台往下看,更能直观感觉到这些机括有多么巨大和精巧。

很难相信,当年的大衍工匠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两人对面,石台的石壁上,是一扇已经长了青苔的石门。

石门中央有一块圆形凹槽,凹槽外有许多辐射状的纹路。最顶上的纹路同样是古文字写的一句话。

“‘大衍血脉,明珠开来’。”段枕歌为冷清风念完这句话,又看了看门上的凹槽,“难道是要我们把球放进这个凹槽里?”

冷清风眼神平静的看着远处的地面,点头道:“属下试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