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触手们再度变得绯红起来,蠢蠢欲动地在向饵身上游走。
向饵这时候微微睁开眼,眼神迷离带着水珠,她哑声说:
“那你变成她,给我再看看。”
阿赫听见这话,立刻收回所有触手,转瞬之间就变成了沈遇鹤,肌肤光滑发亮的裸、体女人趴在向饵身上,将向饵紧紧搂住,兴奋地亲吻她的脖颈:
“你想通了是吗?我听见你想通了……你说得对,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以后我们一起……”
向饵轻轻地转过脸去,重重地吻住沈遇鹤的唇瓣。
是臻爱也是诀别。
沈遇鹤很明显地沉浸在这个吻中,完全松懈了。
就在这时。
向饵抬起手臂,手中不知何时抓住一块锈蚀的铁皮。
主卧的床年久失修,床板之下常有一些铁皮掉落,握在手中便像一把并不锋利的匕首。
下一秒,沈遇鹤发出一声惊呼,伸手去抢,背后猛然爆发出数条触手!
但……向饵根本没给她任何机会。
前一秒两人双唇相接,在甜蜜的梦幻中彼此亲吻,以为一切即将走上正轨,两人将拥有美好未来。
后一秒,血溅当场。
向饵用最大的力气狠狠割断自己的颈动脉!
鲜血猛然成弧形喷溅出来,溅了沈遇鹤一头一身一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遇鹤几乎是原地爆炸开来,一波极强烈的震荡波,将整栋楼房彻底震碎!
轰隆隆的巨响和建筑物的碎石、钢筋混凝土的尘埃之中,黑色黏液和触手飞速席卷,将向饵完全包裹……
而沈遇鹤,阿赫,爆开了,变成愚蠢的一滩一滩黑色烂泥。
徒劳地用黑色黏液裹住她,用触手修补她,弥合她的伤口,掀开她的眼皮。
但是没用。
黑色黏液能够将被震塌的楼重新修建起来,将两人温馨的家恢复如初,可是没用,那家里的人……不愿再醒来。
*
看完这些,安岳立刻掏出一针镇定剂给自己扎上。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更是完全不敢回忆,匆匆略过那些询问细节的环节,她说:
“只是颈部动脉伤的话我这里有特效药可以治疗……”
那道疯狂的、崩溃的女声却尖叫起来:
“不是的!!!!不是的!!!!你这个废物!!!!”
一根触手狠狠抽上了安岳的脸,“啪”地一下,她脸立刻肿胀起来,牙齿都酸酸疼疼的。
安岳吐出一口血,挑眉:
“你还要不要我帮忙了?”
女声呜呜地哭起来,声音凄厉,那根触手又被自己割断,黑色红色的黏稠液体混杂在一起,腥臭几乎将安岳熏得睁不开眼睛。
安岳:
“不是动脉伤,那是什么?”
女声又变得卑微哽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