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深思，也没有去管自己的晨勃，反正一会儿就会自己消失的。

周钦忐忑地伸手拿下床头柜上的手机瞬间解锁了屏幕，顶着低电量给林天幼发了消息，消息被他删了又改，最终发出去一句“杀手锏被我提前用掉了。”

少年颓废地下床洗漱，洗脸的时候在镜子中看见自己，沾满水渍的脸，青黑色的眼底倒是和林天幼有些相似这都究竟是什么事儿啊，当时他的脑袋也进水了吗？

看到自己的书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沙发上。他皱着眉打开，原先的东西都还在。但里面的衣物都被换掉了崭新的衣物，标签被剪掉了，看不出品牌……甚至还有内裤。

旁边的桌上还有用酒店意见的纸张写下的留言，字迹力透纸背，语句言简意赅：衣服都是新的。醒了，早餐在33。

寻常不过的留言条却让他的心情陡然复杂起来。

当初母亲出国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张留言条，不，或许不能算留言条，A4纸上娟秀的密密麻麻的字迹更像一封信，纸飞机的折痕印记和天空中气流尾迹相似。

周钦的脑袋晃了晃，试图甩开思绪。

穿好衣服后，犹豫了一下，最终他把纸条叠成方块塞进书包的夹层里，和钥匙放在一起。

充着电的手机震动一声。

“我和他道过歉啦。下午一起坐车回来吧，我买了粽子^^杀手锏还会有的！不用担心。”

回答却出乎意料。

道歉？为什么要道歉？

他太了解林天幼了，这种插科打诨的回答往往是为了掩饰真正的意图。他又想到昨天那句：“他把你分给我了。”

也许，他只是一个为了安抚妒火而作为交换的礼物。而秦昀和林天幼，他们心照不宣，彬彬有礼地交换这一份猎物。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周钦却发现他没什么反应各种情绪被他在玻璃罩中冷眼旁观。

不知不觉他已经踏足这两个漩涡，想要后撤却已经为时太晚。

的确没法回头了。

在拉上门的时候，他无意间向内望了一眼，宽敞的空间沐浴在晨光下，一切都显得异常静谧。沙发静静地坐落在角落，靠垫整齐地排列。深色的地毯在脚下沉静而柔软，上面的纹路在阳光下显得极为精致。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在房间的一角稳定地低鸣。落地窗边的墙上挂了雅致的横幅书画，书桌上摆着一盆新鲜的绿植，枝叶茂盛，生机勃勃。

而那张属于秦昀的床，床单雪白平整如新，连一丝皱褶都无，仿佛从未有人在上面入睡。

他握紧手中的把手，轻轻将门拉上，房间里又回归了原本的寂静。

这次是红色涂漆的新车，带着翅膀的字母B的车牌没有之前的雷克萨斯张扬，但外形与颜色也足够惹眼。

上次雷克萨斯的车牌是5个，可以理解为幸运数字，这次的车牌是12……有什么寓意？

他想到之前看见过的林天幼的身份证，才恍然反应过来是生日啊。

车窗摇下，秦昀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方向盘，用眼神向他示意。

少年有些气绥地坐到副驾驶座上，在一无所有的年纪喜欢上另一个人，情敌相比之下显得太过强大而遥不可及。

他思考着自己的筹码，想到除了一颗真心，好像也没有别的可以拿来衡量。

在汽车启动的时候被提醒道：“安全带系上。”

他系上安全带后看向秦昀，真心……连他都能感觉到的爱，林天幼怎么会看不到呢？

如果能感觉到充足的爱，为什么还会选择其他人？

这是一个悖论；除非这其中有什么理由。

周钦在记忆库里搜索零散的信息，就像拼凑一块缺角的图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