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怕他被吓跑。我只是炫耀我有小狗,你没有。”
“……真幼稚。”
估算S大来这里需要的路程。时间快到了,他招手叫来酒保上了两杯威士忌。
小狗一杯倒,酒店已定好。
万事俱备,只缺小狗。百无聊赖之际,他开始打量周围的人。来这里的无非是两类人,一种是来猎艳找乐子的,另一种是伤心失意的买醉人。
林天幼算是前者,不过因为口味挑剔,也没有几个人能入他的眼。他对感兴趣的人从不吝啬自己的手段,周钦从一开始的冷淡到现在几乎判若两人,他功不可没。想起一开始他是如何忍着满脑子下流欲望和周钦谈天说地,顺着小狗的感兴趣的话题复习古希腊雕塑建筑以及西方哲学史的,从宇宙聊到人生,甚至还有数学。
林天幼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圣人,忍到现在已经是第八大奇迹。天知道在他聊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特别是当他盯着周钦时,对方不敢对视而看向别处的视线。
但在他移开目光之后,又能隐隐感觉到追随的视线。
这种一举一动牵扯他人心神的感觉让他沉醉。
“古希腊雕塑被评判为高贵的单纯,静谧的伟大。就像海在深处停留在静寂中,不管其中多么汹涌澎湃,而见到你,我就像海中的孤鲸听见了另一半的赫兹。”
“好喜欢你。”
看到侧脸的红晕从冷白的耳后蔓延的时候,他的心思却非常单纯:好想让他操到他哭出来,他的小狗被眼泪润湿一定很好看。
他发了会儿呆。
直到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周钦垂着头向他走来;他戴着一顶鸭舌帽,一半头发翘出来。凛然有神的眉眼藏在帽檐下,露在外面的嘴角下垂,不笑也不翘,给人一种强烈的距离感。
就像一阵突如起来的暴雪闯入其中,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周围想要搭讪的人看见他目标明确,纷纷知趣的离开。
但这种疏离感在他面前的时候消失了,如同冰雪消融。
当周钦摘下帽子,林天幼才发现他的眼尾有点红。
他声音低哑,第一句就是:“不要分手好不好,你给我的东西我都留着的。”
他的脖子上似乎挂着什么,在变换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林天幼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银链,是他过生日的时候随手送的。
淘宝十块钱的地摊货被他珍重的戴在脖子上,林天幼感觉心脏和下身之间产生了一场搏斗。
林天幼心中一软,下身却陡然硬得发痛。
他把那杯金色的威士忌向前推。
“周钦,我已经过了谈恋爱的年纪,我是一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来,干了这杯酒,咱俩以后就好聚好散,好吧。”
“不好。”
“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这句话简直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小狗难得倔强的和他对视。
林天幼起了些兴致,他把垂落的黑发挂到耳后,左眼下的泪痣在灯光的照耀下映衬他眼睛发亮。
“那你要和我做吗?”
“不……我的意思是,世界上有那么多种表达爱意的方式,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我很喜欢你和我牵手的感觉,我们不能慢慢来吗?”
林天幼的心中叹了口气,兴致消退了不少,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哄人:“周钦,喜欢一个人肯定是想要和他做爱的,我是一个贪婪的人,我不能只能牵你的手。”
小狗会上钩吗?
林天幼提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他略微倾斜酒杯,将鼻子靠近杯口细细嗅闻,沉醉地闭上双眼。
周钦脸一阵发热,他深吸了口气,强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