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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以前更擅长说谎了,但有些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神无梦无意挑战警官的观察力和敏锐程度,更明白多说多错的道理,想要把这个话题岔开:“8号的交易你要告诉警视厅吗,不过——”

“神无。”

松田阵平打断她的话,将她绞着围巾下摆的手握住,并没有去接她的话。

那双靛色的眼睛直直望向她,里面承载着复杂到无法辨明的浓重思绪:“你已经很不快乐了,可如果这是你想做的事,我不会阻止你。但是——”

他的手指能够做最细微最精密的拆弹工作,所以也能够清晰地感知到那只手的冰凉柔软,连浅浅的脉搏跳动都一下下传到他的掌心。

松田阵平将她的手裹紧,沉声道:“我希望你至少能健康。”

降谷零已经可以平静地骂出来了,松田这家伙还记得自己是在执行任务吗?连耳麦都可以分给普通市民吗?

三人坐在一排,两人窃窃私语,一人面无表情。

神无梦顾不上自己的爆米花快被人泄愤吃完,和松田阵平凑到一起分析窃听器传来的对话。

听到桐井平说“杏子的手好小啊”,她皱起眉探着脑袋去望这男人是不是在对黑羽快斗动手动脚;

听到桐井平说“杏子就这么答应和我独自出来看电影,还真是没有防备心呢”,她已经感觉到浑身不适;

听到桐井平说“杏子用这么可爱的表情对我说出这种话,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吧”,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被一些自作多情努力散发魅力的男人吓到。

身上突然被披了件外套,神无梦以为是松田阵平,鼻尖却闻到熟悉的味道,和昨天某人的衣服一样。

她往左看看降谷零,对方正板着脸仔细听着窃听器的声音,认真程度让她把道谢的话吞了回去,又转回右侧,见到松田阵平正在收自己慢一步脱下来的外套。

衣服都是小事,神无梦觉得这两个人竟然能面不改色听桐井平这堆发言才是真的厉害,当然,最厉害的是身为当事人的黑羽快斗。

她朝松田阵平小声说道:“我觉得你们要给快斗报工伤,精神损失费是一定要给的。”

松田阵平办案多年,更不堪入耳的都听过,只觉得让她听到这些实在是脏了耳朵:“我会给他申请的,你要不要先看电影?这件事交给我就好。”

“没事。”神无梦的适应能力很快,再听到桐井平那句“男人都是大野狼”都能保持镇定了,还拿他当反例和松田阵平开玩笑,“松田,你以后谈恋爱千万别说这些,就算顶着再帅的脸也不行的!”

“哦。”

松田阵平的耳根微红,应了一声,又问她:“那你觉得该说什么?”

“在一起的时光比电影里的每个瞬间都更美好之类的?”神无梦也没有明确答案,随口说完才反应过来,“啊,松田你是在让我教你谈恋爱吗?”

松田阵平的声音越来越低:“提前学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也是噢。”

神无梦眨眨眼睛,把快见底的爆米花拿回来,凉掉的爆米花失去了浓郁香气,只剩焦糖味道在舌尖蔓延,甜得轻微发苦:“伊达班长都快结婚了,你总不能一直给人当伴郎吧。”

酸酸涩涩的情绪像小气泡一样咕噜咕噜从心底涌上来,她不敢深究,自顾自地往下说:“找我当老师的话松田可要赶紧了啊,太迟了我怕——”

等到黑衣组织的事解决,她把攻略任务完成,她恐怕再也看不到松田、和其他人的未来了。

如果运气好一点,那些结局会出现在纸页上,又或者屏幕里吗?

可另一个世界的松田阵平早在摩天轮上就变作黑白照片,她要去哪里看到他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