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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挂画几乎是严丝合缝,很难被发现,好奇问道:“你怎么发现这幅画后面有通道的?”

降谷零有点意外她主动找自己说话,在幼驯染的注视下惜字如金道:“肖像画烟斗的光泽度。”

油画表面常常有一层上光油作为保护,经常被触摸容易导致保护层磨损或变形,所以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画面上的区别。

“挺厉害的嘛。”

神无梦承认降谷零确实很适合后期的侦探职业,这种夸奖对她来说只是随口一说,并不代表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但落到在场另外两个人耳中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心情更加复杂了一些。

三楼暂时没人,他们不敢久留,悄无声息地回到二楼她的房间。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本就若有若无的信号彻底没了,根本联系不上警方。

神无梦才把之前覆盖在监控视频上的内容取消掉,就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嘈杂的声响,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她看了房里的两个男人一眼,把电脑合上,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神色也凝重起来,推开房门准备找人问问。

两人恰好撞见跑上楼来的山藤智,后者面带慌张地朝他们大喊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古屋先生死了!”

缓了一会,神无梦的呼吸节奏总算调整过来,走到琴酒身边,用指尖碰了碰已经架好的狙击枪:“所以大哥叫我来到底干什么呀?”

琴酒冷笑一声,扯动的嘴角弧度很大,回答她道:“苏格兰在血泊中奔赴黄泉的美妙景色,难道你不想亲眼见证?”

神无梦理解不了琴酒杀人前总是用些奇怪的修辞手法是什么爱好,她试着远眺了一下,一无所获:“可我什么也看不到啊。”

天台上的视野绝佳,但隔着六百米的距离,神无梦的视力再好也不可能看清楚街上的人。

然后她的脸就被捏住,整个脑袋被托到了瞄准镜的位置。

在组织里待了快三年,前男友还是位优秀的狙击手,神无梦就算不接触这些,倒也不至于连狙击枪的用法都不知道。

瞄准镜就像望远镜一样,把对准的楼房和行人都映得清清楚楚,她甚至能看到那枚正在晃动的红色小点,夺命符般随机落在谁的身上。

那是一间商业银行。

在叛逃的情况下带上足够的资金是明智的决定,苏格兰作为想要脱离组织的人员会来这里取钱也是万分合理的事。

神无梦又了解了一点公安的计划,问道:“苏格兰已经进去了?”

气温太低,她说话的时候温度差让瞄准镜起了一层水雾,朦胧到再看不清远处的画面。

这种状况可以惹怒每一位狙击手,琴酒也不例外。

他的眉头用力皱起,似乎想不通她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且无知的举动。他的手伸向摆在一边的盒子,里面的东西装在盒壁上发出叮咚声响,其中一块被他拿起来,塞进了面前少女的口中。

“唔——”

神无梦被冰得头皮发麻,整个人瞬间清醒,想要把冰块吐出来,但嘴巴却被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捂住,连隐隐作痛的智齿都在这种刺激下失去了感知,只剩下麻木。

她的眼睛瞪大,不过瞄准镜上的雾气倒是散开了,边缘处也出现了那个被他们等待着的男人。

“我看到苏格兰了。”

神无梦扯开他的手说道。

瞄准镜是属于狙击手的,目标人物出现之后,她理所当然地退让开来。

被他们盯住的男人戴着帽子,穿了件黑色的厚夹克,看起来像是个普普通通的路人,除了露出的小半张脸能被称上一句“帅气”,半点特殊之处也找不出来。

但他就是苏格兰。

琴酒将目标瞄准,耐心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