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从心示意闻溪,“吃饭吧,别拘谨……你先回家住,不能跟那种人当室友,等风波平息了再看看。”
闻溪乖巧点头,“嗯,知道了。”
沈开远:“能处理吗?”
沈砚知:“能,小意思。”
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沈开远本来就不会在闻溪身上多花时间,话题转移到老爷子身上,“你爷爷的病如何了?”
“无碍,只是轻微咳嗽,但年纪大了,住院安心点。”
哪里是轻微,那天老爷子喝茶小呛,就咳了一声,沈砚知就大惊小怪,立刻联系医生,安排爷爷去住院了。
重要文件落家里,家里又没人,通过母亲,让闻溪去送。
只有这样,母亲才不会怀疑。
而她,才会安全。
外面又下起雪来,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的都要多,隔三差五来一场。
潘慧出院了。
准确地说,是警方强制执法,将她赶出了医院。
“思清,你等等我,思清……”
潘慧三天没洗漱,病号服外面胡乱套了一件长外套,一手拎着行李袋,一手拎着吃剩下的食物,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罗思清在前面走,她就在后面追。
“罗思清,你站住!”
潘慧生气地将行李袋一扔,砸中了男友的后背。
罗思清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有病吧潘慧?!”
“你才有病,”潘慧冲上去,死死揪住他的衣服,“以后不要联系是什么意思?”
“分手,没听明白吗?分手!”罗思清厌烦得很。
他那个当局长的叔叔,被上面三位重磅上级直接约谈,叔叔从政多年,没遇到这种待遇,还以为要乌纱帽不保。
父母叔婶连番责骂他,找谁不好找这种惹祸精,再跟她纠缠,整个罗家迟早倾覆。
他也觉得潘慧过分,明明只是断了几根头发,非赖在医院不走。他一劝,还要说他对闻溪余情未了,简直变态。
第9章 你扔垃圾桶的东西不见了
一听分手,潘慧当然不肯,“凭什么?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臭婊子?”
看,又来。
罗思清无语,用力掰她的手,掰不开,直接连衣服都不要了,脱了给她。
并再再再一次警告,“管好你的嘴,诽谤也会坐牢。”
“……”潘慧抿着嘴唇,在抖,是愤怒,更是恳求,“不分手好不好?……”
罗思清已经累了,踢了一脚挡路的行李袋,迅速上了自已的车。
雪越下越大,潘慧抱着他的外套,一边哭喊,一边追车。
但罗思清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追出一段路,潘慧停下,跪倒在雪地上,她不甘心,到底凭什么闻溪可以获得一切优待?
学校的,老师的,医院的,警局的,甚至还有罗思清的。
而她,什么都没有……
这次的雪比前几日的初雪更大、更急。
鹅毛般的大雪,时而漫天飞舞,时而洋洋洒洒……
夜里,沈砚知摸黑钻进了闻溪的房间。
因为馋她,所以缠她。
闻溪做梦都不敢想,在沈家家里,在沈夫人眼皮子底下,和沈砚知做这种事。
越禁忌,越刺激。
越刺激,越疯狂。
闻溪的房间在一楼,落地门朝北,下雪的时候,门外是一大片平整而又圣洁的雪地。
落地门前铺着一块地毯,细密而又柔软的长毛绒,亦像极了雪。
一门之隔,外面是冰天雪地,里面是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