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熙兰一脸嫌恶的啐了口唾沫,“选他,我还不如终生不嫁!”
封越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不由失笑:“怎的?那司墨明明也生得俊美无匹,虽说气质与南诏世子比不得,但也不至于让你这般讨厌才是?”
封熙兰冷哼:“这种人,我见得太多了!”
“哪种人?”
“就是,就是见色起义呀!你是没看到他瞧我那眼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情场浪荡子,都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哥儿,脏死了!”
“那也未必……”仅仅几个眼神就独断一个人的品行,有点草率,到底是没看得上,厌恶一个人时,做什么都不对,倒也正常。
“别说他了,晦气!”
“那说说司明?”
一提到司明,封熙兰刚才的戾气顿时化开为一汪柔情,“他有什么好说的?”
“若他真要娶你,你会跟他回南诏吗?”
封熙兰虽没回答,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封越轻叹了口气没再问下去。
“阿兰,有一句话,做哥哥的想提醒你。”
“越哥你说。”
“你要牢牢记住,不管你日后再怎么喜欢一个人,切不可为了他迷失了自己。”
“我不会的!”封熙兰只觉好笑:“我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为了情情爱爱就要死要活,白活一场了,真叫人笑话!”
封越的神情无疑凝重,眼神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怜惜,看得封熙兰一阵不安。
“越哥,你怎么这么严肃起来了?”
“那你要记住今天你说的每一个字,切不可白活一场,叫人笑话!”
封熙兰心脏漏了拍,看向封越,怔愣了许久。
“怎么不说话?”
“我,我记住了越哥,你放心。”
“要不这样,过几日我们去郊外跑马,约上司家兄弟一起?我也好给你掌掌眼。”
封熙兰一脸欣喜与期待:“越哥,你真好!”
“自家弟弟的终身幸福,自然是要参谋一番的。”
过了新元节初四,封越便向别司家兄弟发了请贴,约了初五一起去郊外。
到了初五那日,来了一大群权贵世家子弟,就连那显少见面的魏家四郎也来了。
寒春一过,料峭枝头已见新芽,枯黄的草地长出了一茬浅绿,郊外一片大平原连着延绵的山岭,万物复苏之时,正是踏春的时节。
封越带着魏晓枫慢悠悠的并驾齐驱,自上次那件事后,他还有些害怕骑马,但有封越陪在身边,跑了两圈,便又放开了胆子。
他生性活泼,到底是有些天赋的,自由跑了几圈下来,已经能骑得很好了。
封越觉得,晓枫除了不爱念书,其余的东西一学就会,是挺聪明的人。
当场的郎君们都不由将视线落定在魏晓枫身上,小哥儿笑容明媚,矫健匀称的身姿恣意从容的纵马驰骋,好一副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就是简简单单的装束都惹人眼。
魏四郎远远看着他这个弟弟,竟一时不敢相认,短短时间,像是变了个人,叫他看着陌生卑怯。
“王嫂!咱们比一场如何?!”封熙兰驾马很快就追了上来。
魏晓枫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口应下:“好呀!”
“那得有彩头,若我赢了你便拿你这副耳充送我罢!”
魏晓枫这副耳充是封越新送给他的,用碧玺所制,末端坠着孔雀翎,动作时在风中晃动,宝石与翎羽折射出七采斑斓的光芒,极其华美。
魏晓枫虽有些不舍,但出来玩儿,自然是要图个开心,便大方道:“你只要赢了我,便是你的。”
封越坐在马上,不由想笑,这才刚学会骑马,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