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晓枫一阵羞恼,直想给他一拳:“你又逗我,你这人坏透了!我不理你了。”

说着,把未吃完的柚子肉给端走了,独自一人坐在小厅的炭火前,把自己剥好的柚子肉全吃光。

外边的女使突然过来敲响了门:“王爷,王妃,已是酉时,该换礼服进宫了。”

“进来罢。”封越伸了个懒腰,此时精神还算充沛,他身体恢复能力强,再养几日又生龙活虎了。

女使将备好的礼服拿了进来,伺候他们梳洗更衣。

皇家新元节宴请的宫宴是极热闹的,比太后的寿宴还要盛大。

皇亲国戚坐在最前厅,依官品级由大到小设座,魏家的人已经到了最末排。

魏晓枫反而轻松,除了娘,他也不是很想看到魏家的人,可像这样的场合,他娘亲也没资格入宫来。

歌舞杂耍看来看去,也没甚么新鲜的,封越便专注吃菜,偶尔有人来敬酒,并非都给面子,见他如此严肃,便没人敢再上前随意敬酒了。

司墨坐在他斜对面,便瞧着他有趣,早听闻这位广陵王骁勇善战,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便想与他切磋一番。

如今来看,性子更是对他胃口。

此时那道明艳的身影再次闯进他的视线,只见他端着酒过来敬封越。

封越自己没喝,反而将他手里的酒给拿了去。

“你是哥儿,少喝点酒。”

封熙兰一听就有些不高兴了:“越哥,你瞧不起我!王嫂不也是哥儿吗?你说这话王嫂是会不高兴的。”

谁知魏晓枫笑呵呵道:“我没有不高兴,阿越他说得对。”

“哥儿醉酒失态是会被人说三道四的。”其实是因为他的伤,尽量不碰酒找了个由头,平时他也不会想得这般细致。

“阿越说得对。”魏晓枫点点头。

“欸~你嫁了越哥怎么看着越发笨了?”封熙兰凑上前小声问他,“一开口就是‘阿越说得对,阿越说得对’,你这样是会被吃得死死的!”

在说什么?两人叽哩咕噜的,封越上下打量着他俩。

“阿越不是这样的人。”

封熙兰惊叹:“我的天老爷,你没救了。”

魏晓枫冲他笑笑,封熙兰用力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同情的看着他,转身走了。

司墨趁他哥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大殿,跟了上去。

此时御花园里有许多小哥儿在赏灯放炮竹,封熙兰倚着栏杆,独自吃着酒,看着他们嬉闹。

想起魏晓枫看封越那痴迷的眼神,有些不屑,但心里深处又有些羡慕。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呀,想情郎呢?”

栏杆另一边突然抻出个脑袋,吓了封熙兰一大跳,差点把手里的酒壶都给抛出去。

“我想你祖宗!”封熙兰气得没好话,喷了司墨一脸的唾沫星子。

司墨一点不恼,甚至觉得他火爆的模样甚是可爱,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唾沫,笑得十足的欠:“我家祖宗百年前就化为尘土了,可不兴得想。你不如想我?”

封熙兰怒瞪着这登徒子,“你们南昭是没哥儿喜欢了么?跑到京中来撒野了?你也不照照镜子!”

司墨挑了下眉,心中愠怒,却也更激起了他的胜负欲,“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是吗?”封熙兰用着极挑剔的眼神打量着他,揪过他的领子,嘲讽笑了声:“可我很讨厌你这种到处发情的狗。”

司墨抿着唇,眸光锐利如刀,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许久,才说道:“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是我的。”

封熙兰厌恶的推开了他:“离我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