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倘若他强行为之, 难道自己真要与他拼命不成?所以现在,他见强的不行就来软的?假意对自己好,想骗他身子?

“这般瞧着我做甚?”封越研着墨,也未抬头看他。

“王爷是头上还长了眼睛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我常年习武, 对这些都比常人敏锐, 何况你视线这般明显, 岂能不知?”

“对了, 是你扔的核桃?”

“好吃么?”

“你砸到我了, 砸得我好疼!”

“是么?砸到哪儿了?快让我瞧瞧。”

“你这人尽喜欢占别人便宜!”

“哈哈哈哈……”封越开怀笑了声:“真是冤枉, 今晚我顶多也只是逞了些口舌之快,可未对五哥儿做什么出格的事。”

“你, 你这样, 还那样, 这还不算出格??”

封越长叹息了口气, “这才哪到哪儿?府里的嬷嬷没有教过你这些?”

“教我这些作甚?”魏晓枫羞耻的红着脸,连眼睛都盖了起来。

封越垂着眸子浅笑了声,晓枫真是容易害羞。

研好墨, 封越执过毛笔, 开始练字。

想来,他前世写字也不怎么好看, 流放了十年未握过笔,再写起来就更不堪看了, 不过练了这段时间, 精进不少,总算没再让刘大学士那般嫌弃。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魏晓枫好奇的悄悄将书本从脸上拉了下来,见他正执着笔认真写字, 这个夜晚莫名变得温馨。

毛笔磨在宣纸上的沙沙声,与窗外冰雪的消融声,还有炭火燃烧的‘噼啪’声,交织成一首静谧的夜曲,他也很快沉下心来继续背诵诗经。

看了没一会儿,魏晓枫就打起了哈欠,这一个个文字看起来催眠得很,眼皮像是坠了千斤石,根本睁不开。

‘啪嗒’!

封越惊觉瞧去,只见魏晓枫已经呼呼睡着了,手里的书就掉在炭火旁。

将笔架在笔洗上,封越起身捡起了他的书,又从床榻拿了厚实的毯子盖在了他身上,做完这些,便又继续坐于小案前执过笔练字静心。

天将要亮时,魏晓枫被人叫醒,迷迷糊糊的有些许不满,嘟哝着:“娘,天还没亮呢,正午再叫我起罢!”

说着拉起被子蒙住了头继续睡。

封越闹了他好一会儿,就不是见醒,只得趴到他耳边悄悄说道:“快醒醒,是你爹来了。”

“爹!!”魏晓枫一把掀起被子,清醒了过来。

当看清眼前的男人时,比见到他爹还吓人。

“广陵王?”魏晓枫白眼一翻,直接往床上倒去,“我一定是在做噩梦。”

这句话让封越一颗心大为受伤,“我是你的噩梦?你不想见到我么?”

“不是不想见你,可我真真害怕。”

“怕我什么?”封越一手撑在他身侧,俯身朝他贴了过去。

头顶笼下一片阴影,有种无法逃脱的压迫,让魏晓枫的心紧张得咚咚直跳,如此近的距离,近到能数清楚他的每一根睫毛。

“我不是在做梦……”

“怎么傻呼呼的?你当然不是在做梦,该起来了,若是被他们发现你躺在我的寝宫里过夜,那你就惨咯。”

“骇!”魏晓枫吓得坐起身:“会,会怎么样?”

“若是被他们发现,”封越笑了声:“你就要嫁给我,当我的王妃,给本王生小世子。”

“我才不要当你王妃!”魏晓枫一颗心跳得越发厉害,浑身跟着了火似的烫,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哈哈哈哈……”封越揉了下他柔软顺滑的头发,“醒了吧?”

“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