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这么可怕?若是不治会如何?”

“若是不治,长此以往,就会疯傻无常。”

当天晚上,封越戴着面具来到烟雨阁,想与魏晓枫一起用膳。

可惜那姓桑的哥儿身子大好,非要挤一桌。

封越瞧那桑采一直狐疑的打量自己,心里烦闷,语气略显生硬:“你老是盯着我做甚?”

桑采觉得此人十分可疑:“只是有些好奇,你为何戴着面具?”

“鄙人容貌丑陋,恐冲撞了魏小公子。”

“噗咳咳咳……”魏晓枫呛得难受,连连摆手,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我不介意。”

还惯会拆台,封越紧抿着唇不语。

桑采冷笑:“咱家小公子不介意,你把面具摘了吧。”

封越扭头盯着魏晓枫,不知为何,魏晓枫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出声圆场:“阿采,你别为难阿越哥,他身份特殊,确实不太好以真面目示人。”

“哦。”桑采冷哼了声,只得作罢。

用了膳,封越邀魏晓枫去院里赏雪,他情况大好,双脚也能着地了,也正好趁这机会跟他提离开的事。

便与他一道沿着庭院的小路漫步赏雪。

“阿越哥,这几天多谢你的照顾。你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日后……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当义不容辞!”

说着朝他行了个礼。

听他这语气封越便知,他今天是要辞行的,也未作挽留,只道:“那我便记着了。”

第20章

魏晓枫朝他明朗一笑,“嗯!还有,就是,这里毕竟是王府,我和阿采也不便再叨扰下去,大概明后天,我便带着阿采回家去。”

“那叫阿采小哥儿,你可知他底细?”

“知道,他都跟我说了。”

“你要用他?”

“用?”

“你不是说要带他回家?”

魏晓枫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没,没有,我只当他是我朋友,不会当他是下人的。”

封越面具下的脸十分严肃,“你若遇着良善之人倒好,若遇着的是个心眼多的,你的善良和好心便会一文不值。”

魏晓枫的心情不由凝重,“多谢阿越哥哥提醒,家中的下人已经够多了,我不缺的。我只是缺个能说话的人,我想要有朋友。”

默了会子,魏晓枫又道:“京中的那些哥儿都不爱与我玩,我不会绣花,也不风雅,吃得还多……他们觉着我不正常,不像哥儿,但是阿采不会这样觉得!他说我长得好看,是个可人儿!”

封越扶着额,哭笑不得:“他说得是没错,但你也不能尽捡这些好听的话,就这么信他。”

魏晓枫也知他是关心自己,才与他说这些话,所以心中没有芥蒂,只是十分坚定道:“多谢阿越哥的关心,我会自行斟酌判断的。”

他都这样说了,封越自然不好再说那桑采哥儿不是,瞧着晓枫性子软的,实则大是大非面前有自己的主意,认定的事情便执拗倔犟得很。

“那你们打算何时离开?”

“虽说是越快越好,但阿采伤得太重,我打算呆过明天再回去。”

封越点点头:“后天?正好那天我家王爷休沐,我也无事,便送你们从后门离开。”

“那,真是麻烦你了。”

封越笑笑:“没甚么麻烦的,相识一场也是缘分,日后再见,莫与我生分了便好。”

“不会的。”魏晓枫心中不由一阵感动,怀疑他是广陵王的疑虑又不由打消了下去。

眼前的男人温雅体贴,是真真的君子,而那广陵王为人冷漠薄情、桀骜不羁喜怒无常,两人性子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