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也不知,她那般娴静优雅的人,竟装着如海深的恨,带着无人理解的孤独熬了二十多年。
封越在另一边蒲团跪下,沉默着与孙嬷嬷一起折着黄纸。
又听得孙嬷嬷说道:“王爷刚来的时候,身子虚弱不好养活,娘娘胆颤心惊,只要王爷一生病,便是连着几夜不眠不休的照顾。”
“是么?本王太小了,没有印象。”
“那王爷年少时,总有些许印象,娘娘待您如何?是真的毫无关爱和维护?”
“母后自己说了,不过是利用罢了。”
“因为想要利用王爷,所以宠爱维护了二十年?利用是真,可对您的心,也是真!老奴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王爷不要再怨恨娘娘。若是能化解你们母子之间的误会……”
“孙嬷嬷!”封越打断了她的话,十分冷静清醒道:“我和她之间,没有误会,她利用我是真的,或许对我的母爱也非全然作戏,这点本王承认。你不必替她说这些话,我心中自有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