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灵峤不舍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有几些天不能看到他,也不知何时,他们才能相守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待禇灵峤走远后,封朝才从石洞里出来,回了自己卧室换下一身便装。

当日宴会散场,封朝吃多了酒,有些头疼,听闻临淮说禇灵峤已经带莹儿回宫了,便觉有些孤独的坐在窗前的小榻上闭目养神。

临淮拿了醒酒汤过来,让他吃下,“王爷,现在是否准备热水洗漱?”

“去吧。”

“喏。”

待临淮出去没多久,门应声被推开。

封朝依旧闭目恹恹地问了句:“又有何事?”

“大皇兄,别来无恙。”

封朝猛地睁开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人,以为是醉了在做梦。

“三弟?”

“看到我,大皇兄很惊讶吗?”

“你不是在广陵封地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父皇没有……”封朝心头一跳:“你是无召回京的?”

“其实我回来有好一阵子了。”

说着,封越径自坐到了他的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轻啜了口:“大皇兄现在头脑还清醒着?若是醉了,那有些事情便改日再谈。”

封朝立时坐正了身子,一下清醒了过来:“不用,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何时,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无召回京,搞不好就会以谋反的罪名治你死罪!”

“我这不是还没被发现吗?”

“你回京的这段时间是呆在哪里?”

“你猜。”

封朝撇嘴:“我哪能猜到你跟朝中哪些大臣有深交?狡兔三窟,我不猜,费我脑子。”

封越失笑:“大皇兄说不知我跟朝中哪些大臣深交这句话时,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猜到,但是不确定,毕竟那人可是两朝元老,声望很高。”

“你猜得没错,便是那位大人。”

封朝冷笑:“好手段啊三弟。”藏得是挺好的,之前还传出那刘文雍与广陵王不对付,原来全是障眼法。

“识实务者为俊杰,墨守成规之人也不是我要找的人。”

“所以你今晚找上我,难道也是此意?”

“大皇兄心知肚明。”

封朝深吸了口气,不由笑了声:“罢了,如今局势,也是到了你我坦诚相见之时。”

“大皇兄能有如此觉悟,叫弟弟万分倾佩。”

封朝瞥了他一眼,“不必说这些漂亮话敷衍我。如今父皇心愿已了,但心结未解,接下来怕是要冲着陈家去了。”

封越岂会不知?

“你如今身在京中,也深知局势,接下来你要做何安排?”

封越:“我带回来的几千兵马已经在城外集结,陈家军也将至山海关外。”

“你这是要逼宫造反?”

“话说得不必这么难听,我只是对父亲病情担忧不己,关心则乱,不惜担下罪名,也想要见他最后一面罢了。”

“这天下,你若想夺,如今又有谁能阻你?”

“到时,还是希望大皇兄能助我一臂之力。”

“到时再说。”

*

与大皇子相谈不过三日,皇帝又下了一道诏书。

因国库空虚,如今又值太平年岁,西北实行大量汰兵,即日起解散回家。

陈家军得到消息,已经在回京的半路上。

陈岁安气得练了一晚上的刀,皇帝这招卸磨杀驴怎叫他们陈家人不气?

只想着不如痛快点杀进宫里,早点扶持阿越登上那皇位,也就省了许多事。

约是十日后,皇帝只觉身体大好,已经下榻能去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