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地拉上被子蒙住头细细抽泣起来。

没关系,许是他不习惯,习惯这里就好了。

“魏晓枫,不许哭,呜呜呜……我想回家……”

*

这几日皇帝时常召封越进宫,在御书房里与他商讨些军事上的布置与训练。

封越是个百年难见的将才,他拿出军事图,以棋子排兵布阵,与皇帝细说着那几年的军事战况。

“有一年,边境的气候两极,种不出粮食,城内粮草短缺,后援军的粮草迟迟未到,军中难以支撑战事。我和镇国公及几个将领商讨了一个晚上,想个了对策,我们决定向敌军借点粮来。”

“哦?这如何借?”皇帝听得十分兴起。

“这是敌军的驻军方位,这是我们镇守的青阳城,我们兵分两路,声东击西,让新兵假意偷袭敌军东边的粮仓将守夜的敌军引过去,儿臣带着一队精兵从西边悬崖攀岩而上,攫取他们西边的粮仓,用云梯与滑绳将粮食从悬崖运下来,待他们发现的时候,他们西边的粮仓也搬得差不多了,搬不走的,便放了一把火。”

皇帝扶须笑得得意:“朕听着容易,这要真实行起来,怕是万般艰难险阻啊!”

“天时地利人合,缺一不可,不成功便成仁。”

他清楚的记得那次行动,两百多新兵无一回来,粮虽然拿回来了,将士们却消沉了许多天。

可这已经是将损失降到了最低,训练一个老兵不容易,只能选择牺牲新兵。况且这一次行动,本就是九死一生。

皇帝又留了封越在宫中陪他用了膳,晚间批阅奏折,时不时的问他的一些想法和意见,封越倒也坦诚,不知道便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