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有种不好的直觉,封朝这一走,他们之间必然横亘着一道天堑,不知何时才能再像现在这样重聚了。

“我和你一起走。”禇灵峤一脸坚定道:“以后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朝儿,我带莹儿和你一起走!”

“灵峤,你跟我在一起不太安全,待我离开这里之后,你便带莹儿也迅速离开,不要逗留。”

褚灵峤不再求他留下,或说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们还能再见吗?”

封朝抿着唇看着他,彼此沉默了许久也没说话。

禇灵峤双手捧过他的脸,深情的吻向他的唇,抵死缠绵。

“不要忘了我,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来找我和莹儿,知道吗?奉朝,你记住了吗?”

“好,我答应你。”

两天后的清晨,褚灵峤从睡梦中醒来,下识意唤了声,“朝儿!”

等了许久,没有人应答。

一股酸涩从心口涌上,好他叫一阵难受,“朝儿……”

他瞪大着失魂的双眼,躺在床上许久,才找到力气起榻,莹儿还小,得吃早饭。

沈灵峤穿上衣裳,才刚走出卧房,便看到院子里莹儿小小的身子,光着小脚丫子,拿着簸箕正在给篱笆里的小黄鸡喂食。

“咯咯,吃饭饭,长高高。”

“莹儿!”

“父亲!莹儿在喂咯咯。”

沈灵峤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眉头紧蹙:“天凉了,打赤脚不冷么?生病了怎么办?”

“莹儿不怕生病,父亲是神医。”

沈灵峤失笑,抱着莹儿回了屋。

给她擦了小胖脚丫子,穿上粉粉的绣花鞋,“等会儿父亲带你去吃周记家的米粉,然后,我们就要出远门了。”

莹儿兴奋的瞪大了双眼:“出远门?我们要出去玩吗?”

沈灵峤笑容有些失落,怀念地环顾了下这屋子,迅速收拾了东西,带着莹儿走出了院子,落上了一把沉重的锁。

“走吧。”

莹儿被牵着走出石板路几步,疑惑的回头看了眼院门上沉重的锁。

“父亲,今日为何要锁院门,爹爹晚上还是要回家的。”

沈灵峤难受了好一阵说不出话来,只是弯腰紧紧抱起莹儿,从寂静的小巷走入了清晨烟火气息的闹市中,淹没人海。

大皇子封朝与二皇子封骁抵京那日早朝,皇帝他们治理有功,大大封赏了两人。

商明玉破格提升为工部尚书,百年来,从未有哥儿能有这般殊荣,但满朝文殊无一人不服,皆是对商明玉赞不绝口。

下了朝,两位皇子同来皇帝寝宫侍疾,皇帝脸色十分难看,整个人也消瘦了许多。

封朝过来时,他只是浅浅看了眼,便以体恤为由让他给太皇请安,再回未央宫里歇息,只留了封骁侍疾。

封朝请了安,拜别了皇帝,一路往仁寿宫而去。

临淮恨得牙痒痒:“皇上这是何意呀?二皇子过去打了一阵秋风,混了一圈回来,还跟您同等赏赐,功名共享了?嘿哟,真是满朝文武都要笑掉大牙。”

“他要的便是这功名,写进史册是他称帝的一份荣耀,只是封骁愚钝,不知父皇对他的用心,只想着父皇在他小时候,对他的苛责是何其严厉,何其的不公。”

“那三皇子也是个不中用的!您说这天时地利人合,他咋就被弄去广陵了呢?留了个封骁来恶心您!”

“我这三弟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咱们且等着罢。”

临淮送封朝送了仁寿宫,里头的这个老太后也不是好招惹的,每次不得把他们殿下磨上一番才肯放人?

封朝进了殿里,都做好长跪的准备,就是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