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慕云华瞥了眼信上的消息,面上一喜:“阿兰郡王不负所托啊!”
“离行动的时间还算宽裕,不过南昭不宜久留,我们也是该起程回广陵了。”
晚上回了客栈,封越回了一封信给封熙兰,里面还有一个圆形的铜牌。
这铜牌能调动他留下来的一百多侍卫,这个数量已是极限,且无法集中潜伏,传递消息皆以暗号为准,设有几个据点皆在信中简易地图中标记。
封熙兰将地图中标出的据点熟记于心后,烧毁了密信,可惜,不能送他们一程,再见面至少也得等来年了吧?
船在海面行驶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回到广陵时已是九月,不似离开时那般炎热。
谁知刚一到广陵,那萧玄毅已在渡口焦急等待。
见他们下船,萧玄毅上前做了个揖,低压着嗓音道:“王爷,京中传来密报,皇上病危了。”
“什么?!”封越心脏紧了下,不敢相信地再三确定:“消息可当真?”
“千真万确,密令中皇上召属下回京,怕是……最迟两年内大局可定。”
“你何时动身?”
“就在这两日即刻起程回京。”
“本王同你一起走。”
萧玄毅大惊:“这……若是被发现,这可是死罪。”
封越:“都何时了,还拘泥于这些死规矩,如今京中风云搅动,我远在广陵,这些年传入京中的消息也算安份守己,谁会想到本王会在此时潜入京中?”
萧玄毅点点头:“那属下便回去准备起程事宜。”
“去吧。”
待萧玄毅策马离开后,封越与魏晓枫乘着马车赶回王府。
见封越拧着眉一脸凝重,拨弄着手里的七彩玉髓串,不知在想什么。
魏晓枫联想到他之前在与萧玄毅说话,想必是什么恼人的公事吧?
已经许久未见封越这样凝重的表情,上一次还是四年前在宫中被逼与他许下婚约的时候。
魏晓枫抬头正要与他说什么,封越默契的抬起眸子朝他看去。
两人视线在半空交汇,便明了对方的心思。
“你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我得离开广陵回京中去,京里传来消息父皇病重。”
“那……得去多久?”
“不知道,或许一年,或许两年,我会将广陵的九成精锐士兵调走,留下云先生和慕侍卫护你和烎儿周全。”
魏晓枫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烎儿。”
“晓枫……”封越紧扣过他的手,看着他与怀里熟睡的稚子,心里免不得一阵酸涩,“辛苦你了。”
“不辛苦呀。”魏晓枫笑道:“和你在一起这几年我过得一直很开心,你什么苦都没让我吃。我们一起的,你说过,总不能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吧?再说,这算得上什么苦?王府里的事情我也一直在学着管理,出错了,也会有赵管家提点我。”
是啊,他早已不是那时的晓枫了。
封越还有一点比较担忧,在广陵海域的海盗并未剿尽,这只是北海的一个分支,他们的面相特征不是大元人,倒是很像扶桑人的特征。
之前那场海战虽胜得漂亮,但同样手段用不了第二次,他们会有所防范,这几年一直相当平静,却反而让他更加警惕。
他们报复心极强,只要还有余党,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怕的是,一旦这些海盗得到消息,他带着精锐离开广陵,那些海盗会乘机卷土重来。
封越将自己心里的担忧与魏晓枫细说后,魏晓枫眸光沉了沉:“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定当全力奋战,打到他们怕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