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的低唤在他耳边回荡,他只是抱着封熙兰浅浅厮磨,甚至连亲吻都不敢。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再也不会伤害你。”语落,握过落掉一旁的匕首,狠刺了自己手臂一刀,疼痛能使人清醒,放血也能缓解体内的药性。
眼看他要刺自己第二刀,封熙兰将他手里的匕首夺了过来,眼眶发红地怒斥了声:“你疯了啊!”
“我……我这样,能清醒一点,你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封熙兰扶他回到了床上,找来干净的布巾替他包扎了伤口。
看时辰,此时约摸二更天,再这么折腾下去,司墨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因为失血,体内的燥热降下,司墨只觉好受了些。
封熙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突然间他发现过往觉得无法原谅的事物,也没有那么沉重了和在乎了。
人固不能墨守成规,不懂得变通,司墨因着不想伤害他,情愿伤害自己,已经不是他当初所认识的那个人。
“那个,司墨,要不,我们可以试一试?”
更露骨的话封熙兰不可能再说出口,他的骄傲使然,这已经是他所表达的极限。
司墨此时脑子昏昏沉沉,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试?”
“你……”封熙兰气闷的翻了个身,躺在一旁也不理他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突然间,室内除了彼此的呼吸起伏交织,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要不是还有呼吸,封熙兰以为他真的是个死人了。
突然司墨动了,侧过身,伸出一只手试探性的搂过了他的腰,见他没有反抗,于是又慢慢贴上了他的后背,他也没有反抗,于是干燥的双唇贴上了他的后颈。
封熙兰缩了缩肩膀,还是没有将他推开。
于是司墨胆子大了些,绵密的亲吻如雨滴落下,他扳过封熙兰的身子,翻身压下,之前的春风细雨越卷越大,不消一会儿变成了狂风骤雨,久未停歇。
*
封熙兰与司墨在北关隘呆了三天,不宜久留,与司千流谈妥了之后,便离开赶回大理。
路程又是两天三夜,司墨先将他送回了城中暂居的别苑。
两人之间有种无言的墨契,虽谁也没提那一晚的事情,但彼此间相处不再那么尖锐。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藏书阁那边,你……”司墨本想问他明天会不会来藏书阁看他,但话到了嘴边又问不出口。
“你快走吧,已是出来不少时日,若是被他们发现,恐会露出马脚。”说着,封熙兰牵过马进了院子,干脆利落的关上了门。
司墨盯着那紧闭的门许久,才跃身上门转身离开了别苑外。
封熙兰倚着门听到外边的动静,得知他已经走了,紧绷着的弦渐渐放松了下来。
青芽听到动静,拿着烛火来到院子,看到是他们小郡王回来,欣喜若狂。
“天老爷呀,小郡王您可算是回来了!!”
封熙兰将马牵到了后院的马厩里,问道:“这几日可有人来找过我?”
“找过。”青芽到现在想起来都浑身发毛,背后一凉,“您可不知道,吓死我了!”
封熙兰瞥了他一眼:“就你这出息!”
“世子殿下带了好几个随从过来,说要接您回去,我苦苦阻拦,说世子若是硬闯,以我家小郡王的脾气,定了结了自己也不随他回去。”
“然后司明就走了?”
“嗯,走得也挺快的,世子殿下心里头是真一点儿也不记挂您。”
封熙兰冷嗤,“他算个什么东西?本郡王需要他记挂?”
“嗯嗯,小郡王说得极是!”青芽就怕他想不开,想多了伤神,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