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趴在桌案上一动不动,仿佛跟死了一般,要不是他还在说话,女使就要怀疑他一时发疯把自己弄死了。
“不吃,拿出去!”
“喏!”
女使拔腿就跑,不吃正好,免得还要伺候他用膳,等下自己找个地方偷偷把菜吃了,没吃完的或是给狗吃了,回去就说是小郡王吃了。
嘻嘻。
下到一楼时,她走得太急,差点与封熙兰撞了个正着。
青芽拧眉怒斥了声:“哪儿来的小丫头,走路也不掌眼,若刚才撞伤了我家世子妃,还有你小命在?!”
女使哭着跪了下来磕头求饶:“世子妃饶命,世子妃饶命!”
封熙兰垂眸落在了她一旁的饭盒上,便明白了这女使应是老太妃那边的人,过来给司墨送饭的。
“把饭留下,你走吧。”
“世子妃?”
“回去之后,不要跟任何人说见过我,否则你毛毛躁躁差点冲撞我的事情,就没办法保密了,懂了么?”
“懂,懂了。”
“那还不走?”
“是,奴婢告退。”
青芽一时没看明白:“您刚才在酒楼没吃饱么?”
封熙兰径自上前提起了食盒,“你在下边守着。”
“好……”也不知道他跟司墨郡王谈得如何了?那司墨郡王看起来就是个不好惹的性子,可别被欺负了。
封熙兰提着食盒走到了顶层阁楼,司墨还是那副死样子,一动未动。
他将盒兰放在了桌上,看了眼满地的狼藉,墙上已干的墨迹,还是他走的那天泼下的。
司墨一阵烦闷,怒道:“滚!我说了我不吃!你是不是想死?!”
他猛地抬头怒瞪了过去,当看到封熙兰时,瞬间换了一张笑脸,“你怎么来了?”
“司墨郡王好大的气性。”
司墨紧张得手心直冒虚汗,“不是的,我平时不这样,我刚才……在做梦。”
“做梦?做什么梦能气成这样?”
“啊……”司墨咽了口唾沫星子,一脸严肃,“我在梦里救了一条狗,它叼了死老鼠过来想报答我,我说我不吃,让它滚,它非得让我吃,我才骂它是不是想死。”
“你真有爱心。”
“哈哈,其实我一直这么有爱心的。”
“狗怎么会拿耗子?”
“因为它多管闲事啊!”
“……”
封熙兰脸上保持的微笑差点扭曲,此人狂躁易怒,但脸皮极厚,非常能编。
“吃饭吧。”
“好。”司墨将手心里的汗在裤腿上蹭去,暗自深吸了几口气,这一次一定要好好表现,让他今天来了明天还会想来。
晚膳还挺丰盛,四菜一汤,还有两小碟凉菜。
司墨极其注重着自己的用膳礼仪,尽量保持优雅不发出声音。
封熙兰不由在心中叹息了声,此人用餐甚是优雅,看来老太妃是悉心教导过的。
而且他的字写得很好看,虽然满嘴的淫词艳诗,但信口张来,大概也不是不学无术。
用了膳,司墨漱了口才尴尬的收拾起满地的狼藉。
封熙兰看了眼前几日还上好的梨花木书案,今日平滑的案面已经无一处完好了。
他拔了插在桌角上的匕首,“这桌子跟你有仇?上好一张梨花木书案,你毁它至此。”
“此言差矣,我昨日突发其想,便想在桌面作画来着。”
“作画?”封熙兰冷笑了声:“正好,我也想欣赏一番世子的惊世画作!”
“好啊。”司墨悄悄踢了踢脚下的废纸,省得收拾了。
见司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