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封熙兰不由失笑:“做得很好吃,你去匣子里拿几两赏钱。”

“喏。”

待青竹出去后,封熙兰仔细看了看这上面的写的地址,是城中一家盛名的茶楼。

他早早用了晚膳,换了一身较轻薄的常裳,乘马车出了王府。

到了茶楼外,看到马车停满了两边巷子,车夫只得让他先下,找了较远的地方去停。

往茶楼里走,便听到身边路过的客人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今晚茶楼里有个大元盛名的戏班子到了此处,茶楼正中间的台子已搭好,只等着酉时一过就开演。

所以茶楼今晚满座,封熙兰正踌躇时,突然从人群里跑来一小二,“请问是阿兰公子吗?”

阿兰公子?

封熙兰立马应到:“是。”

“您的朋友已经到了许久,小的这便带您过去。”

“有劳。”

封熙兰带着青芽上了茶楼二层的雅间,只见雅间里封越与晓枫正坐在案前的小窗边一边吃茶说笑,一边等着他过来。

“阿兰,快过来!”晓枫朝他招手,让他过去坐。

封熙兰也不见外,只觉再见更加亲切,便高兴的坐到了晓枫身边。

“青芽,你出去守着,有事会叫你。”

“好的小郡王。”青芽悄悄打量着那位传说中的广陵王与广陵王妃,只惊叹果然气质不俗,搁人群一站,便有鹤立鸡群之感。

此时楼下的戏已经开场。

封越给他倒了杯茶,问他:“这几日你可想明白了?”

“嗯。”封熙兰点头:“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再这样过下去,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

封越听到他这句话不由松了口气:“你能想明白就太好了,那接下来我便与你说说,该如何计划行事。”

“越哥,你说。”

“南昭王有个弟弟,名唤司千流。常年驻守在南昭边境,身负关隘都尉一职,虽说如今这关隘都尉已经没什么实权,但他手中调动一千侍卫是没问题的。”

封熙兰听罢只觉太悬:“司昶向朝廷报备只有三个营,其实他自己便私养了上万兵马,再加上大理都司为他所用,司千流手中的一千侍卫怕是不抵甚么用。”

“我的楼船就在附近海域,有五百侍卫,可以暂借你行事,你想办法让司墨将那司千流策反,买通大理的市舶司,一旦司墨与司千流意图谋反,我会让我的部下乘船南下,里应外合,打他个措手不及。”

“司墨……”封熙兰有些胆怯的咽了口唾沫,满脸写满了抗拒之色。

“我知那司墨是个邪佞之人,但你若怕他,他会越发得寸进尺,待反了司昶,我便替你杀了此人,让你此生再无惧怕之事。”

“南昭之乱,若是惊动朝廷……”

封越冷笑:“那不是更好,朝中倒是有几个能干事的老将,等他们应援过来反都反了,事已成定局。而此时京中防御必定极弱,我便可趁机起兵入京。”

封熙兰心脏漏了一拍,瞪大了眼睛看向封越,“你,你想……”

“便是你想的这样。”

他竟不知,封越是有这样的野心与魄力,那般潇洒不羁之人,也要争夺这皇权。

“越哥,你为何非要这皇位?在广陵难道不好么?弄不好写进史册,便是佞臣贼子,遗臭万年。”

“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待我登上帝位,想让他们如何写便如何写。若是让我那二哥登上皇位,指不定他会让史官怎么编排我!”

“噗……”封熙兰没忍住笑出声来,“你说得对。”

“你不用怕,凡事由我兜底,若失败了,我还能带你离开此地,去到广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