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徐长天和他说起这广陵兰有西北内海作战的经验。
他查了几年前许多相关的文书与存档,那场内海作战长达两年,极其险峻,但每次都能巧胜,这便已经不是运气可以解释得通的了。
所以他决定过来找封越,不管如何,先与他合作一起将海匪歼灭,再谈之后的事。
他在书房里吃了一盏茶,封越拿着惊雷枪走进了书房,将枪搁置在兵器架上。
再见封越,萧玄毅只觉此人不怒而威的气势越发压人,他走来时,萧玄毅不自觉起身相迎。
“王爷。”
“萧统领,哦不对,我现在该叫你一声萧都司才对。”
萧玄毅摒了会气,才讪讪笑了声:“在王爷面前,不敢当。”
“萧都司请坐。”
待封越坐定,女使上前奉了茶,又匆匆合上门退了出去。
“萧都司找本王有何要事?”
“王爷心中该是清楚,微臣此次前来所为何时。前段时间,微臣带了近八百的士兵与海匪打了近半月,折损了六百余将士,那些海匪虽不过千人,但个个彪悍残暴至极,我们实在是……”
说到最后,只是长长叹息了声。
“这些海匪在附近海域抢夺路过的商船,收了近二十年的保护费,还与之前官员沆瀣一气,烧杀掳掠,经验丰富,你以为是好对付的?”
“是微臣的愚蠢与自大害了那些将士。微臣听闻王爷曾有内海作战经验,还请王爷出手相助。”
“让本王出手相助也不是不可,但本王有些条件。”
萧玄毅心中叹道:“果然!”
但如今他已没有退路,皇帝不会要无用之人,因有前车之鉴,第二次战役他已无人可用,一个立不了功又失了威名之人,两头都讨不得好。
“王爷有何条件,还请明说。”
“那本王便明说了。”封越放下茶杯,正色道:“本王知道你是受皇命前来监察我的,是与不是?”
萧玄毅默了许久,才艰涩的应了声:“是。”
“本王助你将海匪除掉,这功劳你拿,但是从今以后,本王这在广陵做了什么,你一字也不许传入京中,否则……”
“这……”
“萧玄毅,你以为你来了这里,还能有退路?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本王想让你死,不过一句话的事情。识实务者为俊杰,我父皇在位还能有多少年?大皇子封朝体弱多病,母族无靠,二皇子封骁平庸之辈无才无德又无靠,而本王,皆有!待天时地利人合,成王败寇,一目了然。”
萧玄毅权衡之下,确如封越所言,他已得势,杀回京中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以后表忠还不如现在投靠。
想清楚后,萧玄毅请身朝封越深深一拜,“微臣自然是以王爷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这可是你说的?”
“是,日后微臣任王爷调遣,绝无二心!”
“很好,你回去准备十艘斗舰,每艘斗舰六十弓箭手,六十桨手即可。余下的,本王会做派人准备齐全。”
“斗舰?可是……那些海匪用的可都是楼船,般上有大量的物资和武器,甚至有投石机,我们就是被击沉了好几艘战船,才损失如此惨重的!”
“你照办便是,其余不要多问。”问了浪费口水,解释也不一定能解释得明白。
萧玄毅噎住,半晌才应了声:“是,微臣这便回去做好准备。”
之后几日,封越便叫王府里的下人,时刻记录漏刻与相风乌的情态,古有诸葛亮借东风,那他便也借一借。
这其间封越带着慕云华找了许多道观与炼丹术士,从他们那里购买了一些淡黄色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