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想要的!
这不是他想要的!!
司墨终于清醒了几分,停止了自己的暴行,封熙兰见机猛地推开了他,嫌恶擦了下双唇,起身就跑,不敢回头看他是何狰狞的表情。
司墨太可怕了!
他和以往认识的人都不太一样,像个无法讲道理的疯子!
直到用晚膳,不见封熙兰出来,封越才知他已经提前回王府了。
熙兰不是这种一走了之的,封越直觉他出了什么事,想着改天得了机会再问他。
席间,封越特意找了些话题与司明聊了几句。
挑不出任何错处,问及南诏近况时,此时也是极有技巧的挑捡着说,既不会冷了场过于无聊,又让他们更多了解到南诏的风土人情。
至于家族兴旺、权势争夺、赋税民生,是一个字都未提。
于是浅聊了几句,封越便默了声,看了眼一旁胡吃海喝,像个草包的司家次子。
便是这人,在几年后弑兄夺权,逼死他的王嫂之后,一上位就荒淫无度,搜刮民脂民膏,残暴无度。
再之后几年,便听闻当地官民联手推翻了他的王权,只留了一封不明所以的书信,他身边存活的亲信说,他自己服了巨毒必死无疑,可找遍南诏,连他的尸体都没找到。
封骁先是驻兵广陵,之后又趁这个机会,驻兵南诏,藩王势力彻底瓦解,从此世间再无这南诏王与广陵王。
这么一想,封骁这人,是有许多气运在身上的。
前十年,有他和母后助他,就连表面不喜他的父皇,其实也在背后推着他向前。后十年,鹬蚌相争,他不费一兵一卒,便瓦解了藩王势力,巩固了时局。
只是这一世,没有他的相助,封骁还能如愿吗?
晚膳快结束时,魏晓枫看到了站在远处的魏家四郎,他有些坐立难安。
封越察觉了他的异样,凑耳问他:“怎么了?”
“我看到四哥了。”
“在哪?”
“在楼下小径。”
封越朝楼下寻去,果真看到个清瘦的身影,五官端正,长得与晓枫不像,晓枫像娘,这魏四郎长得像爹。
“你想见他吗?”
魏晓枫沉思了会儿,点头:“想去见一见,反正也马上要走了,这一走不知何时再见,有些话,想当面和他说。”
“那你去吧。”
魏晓枫起身朝在坐的做了个揖:“我吃好了,各位慢用,我下去走走消食。”
见魏晓枫下来,魏四郎松了口气,他在这儿等了许久。
毕竟他如今是嫡王妃,接触人的都是权贵,席座都不会安排到一处去,想说句话都难。
“四哥,去那边说吧。”
“好。”魏四郎还是有些不适应,这身份尊卑的转变。
魏晓枫深知他这四哥的德性,与他这一面已做足了心理准备,大步往前走去,直到远离了人群。
这处极幽静,一汪天然湖泊照映着明月,晚风一拂,波光潋滟。
两人临湖而立,感受这天地间难得的静谧。
许久,魏四郎才道:“三朝回门,你没有回来,爹和母亲有些不满。”
魏晓枫不悦道:“回去做甚?又没什么好脸色。”
“你怎能这样说话?”
“那我该如何说话?四哥你教教我,你念的书多,你倒是说说,我该如何以德报怨?”
“魏家何时亏待了你?要真亏待了你,你还能安然无恙长这么大,如何有你嫁给广陵王有如今这尊荣的一天?”
“因为魏家没亏待你,所以你也觉得我该像你一样感恩戴德?因为你的存在,我和娘受了多少白眼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