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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怀疑的种子。

但他的选择,便是待在这儿,无论这个世界,最后是存在,还是覆灭。

而对于蒙凯刚才的态度,他还想再去询问一遍。

楚司译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十分不稳当。整个宫廷以前众多的守卫士兵都已经消失了,入眼皆是空旷,回去阁楼的途中,他也没有碰见一个人。

这无疑在向他传递着一个信号:你随时都可以走。

可是现在,他不想走了。

“嘶……”楚司译脚下一歪,竟是又身形不稳地跌倒在地,本就流血的膝盖,似乎更严重了。而随着他不断行走的动作,膝盖地伤口根本没有结痂的机会,鲜艳的颜色已经染红了他膝盖以下一半的衣裙。

这一幕,令在暗处的蒙凯帕拉,差点就冲出去将人背起,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他的双手,隐忍得骨节发出嘎吱的声响,眼眶赤红。

一旁的士兵看了,心中连连叹气,王和司译大人,这到底是闹哪一出啊?

王明明关心、心疼司译大人地不得了,却非要忍着。

“王,刚才那个没有命令擅自离队的士兵,怎么处理,他毕竟是……”明显,禀报的士兵想要求情。

而一个士兵离队,身边的士兵怎么可能不知?只不过他们帮着也一起隐瞒了罢了,要是王怪罪下来,他们心想着一同承担。

只是他话说到一半,便听到王只说了一个字:“赏。”

他们是王身边的亲卫,王地心思,他们自然是能猜到不少的。

王的这次正向奖励,也就意味着,算是默许了他们可以暗中对困难之中的司译大人,施以援手。

果然,对于司译大人,王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真的狠下心来。

星际主星,漠滓海区,第七控制室。

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人皆低着头,胸前印着“履人计划”四个俊秀飘逸,不合气氛的烫金字体,整个室内充斥着一股子压抑。

中心的座椅上,坐着一个黑发黑眸,脚穿皮靴,脖子上挂着个价值连城的水色蓝晶符,面容本该温和精致,却因为他发泄的表情,显得张扬扭曲:

“刚才他怎么没完全失控?不是已经悄悄给他使用了致郁药物?”

“少爷,这要人深度抑郁受我们所控,也是需要时间的。”一个研究人员,看着年纪要比其他人大些,只能由自己顶着压力,大胆说出原因。

“我不要理由,我只要结果,这是我对你们说的最后一遍,要是还办不好,都将你们送星狱里去,之前你们研究穿越计划,没少偷偷送活人进去当试验品吧。”

“是,是,少爷,下次一定能成!”那人低头肯定地保证到。

谁能想到,在文明开放的星际时代,却依旧传统地保留着“少爷”这样的称呼,而研究人员点头哈腰的模样,又像极了阶.级之间。

这就是楚家在星际的名门威望,权利、财富…让这个家族,经久不衰,而越是古老又古朴的家族,似乎却又保持着许多难以根除的“传统疑难杂症”,他们不认为这是糟粕,这是他们独特身份与地位的体现,更认为是一种血脉、文化的传承。

“下次是多久?”楚宴清心下烦躁,不想听他们再继续废话。

年长的这个研究人员,叫乘枫,也是之前和楚司译进行人工沟通的人。说实话,他今日也是在一旁听楚宴清亲自和楚司译联系对话。

楚宴清和对方谈话时的语气神态,就像是一只翘着尾巴的孔雀,展示着自己的优越,却又点到即止,塑造自己是一个极为正义形象,与现实中的性子表现,差别甚大。

在星际因为基因问题,本就生育率极低的情况下,楚家一直以来,人丁更为稀薄。

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