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她的目标(3 / 4)

这些年在她的带领下收敛了些脾性,以前可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恶人宗。”

陆浑山弟子在外动辄打抱不平、惩恶好斗,其凶名之远扬让多少修士所不满。

而其中闹得最凶的就是朝鉴。

朝鉴真是个疯子。

与人斗法成狂,斗断了三把削铁如泥、造价昂贵的佩剑。

当沈纵颐第一天进宗门,便看见弟子们手忙脚乱地把一个血人从眼前抬走。

后来她知道,躺在众人拥护中像死人的那个人,就是她的掌门师叔。

那时他才斗法失败,骄傲难过的师叔气急败坏之下把自己的筋脉全挑断了,最后让弟子们声势浩大地抬了回来。

可隔了不到三天,在她测灵根之际,朝鉴又生龙活虎地过来夸她会天赋异禀。

沈纵颐在凡间时,是生来尊贵的皇室公主,从来是她掌控与征服他人。

没有屈服过他人。

便是国破后,她沦为亡国之人,因美貌而被敌国皇室俘去做金丝雀的那两年,她也从未甘居人下。

弱小时,她懂得利用一切条件让众人对她放松警惕,以美色杀人。

可她早厌烦了柔弱、苍白与无辜。

但这改变不了她依旧为人刀俎的事实。

师叔如此戏弄与鄙薄她,全是因她是废灵根。

那些外来者敢靠近与算计她,定也是因她修为低下。

如果她一生都如此低弱的话,就会重蹈覆辙地被掠夺与压迫。

沈纵颐边走边想,她一定要强大,强到无人可轻视她。

她要让所有人都仰望她。

如此便不会有人能从她身边夺走任何东西。

沈纵颐觊觎也忌惮朝鉴的力量。

她一方面利用着假象去迷惑朝鉴对她放下心防,可一方面警惕着与他距离过近。

倘若真有一日朝鉴躺在她的剑下任她施为。

沈纵颐敛眸。

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剑刺下。

正如从前逃出敌国皇帝的笼子时,却被他撞破逃跑场景一样。

这些自恃强者而肆意轻蔑她的男人们,除了做没她就是丧家的恶犬,那么只有另外一个结局:被她杀死。

沈纵颐回到一半峰,便遇上了邬弥。

在邬弥笨拙的藏灵石前,沈纵颐没发现她的傀儡会对自己有心思。

现在发现了。

沈纵颐冷漠地注视着自己能唯一卸下伪装的地方也就此远去。

“主人。”

邬弥低眉顺眼地迎接她的回来。

沈纵颐墨黑的发在微风下些许飘动着,她的脸被风吹得苍白透明。

她笑了起来。

这让邬弥歪了歪头。

在他记忆中,主人在只有他们二人时,没有主动笑过。

不久前在灵舟上的话语,他牢记于心,可更多是不知所措。

不成想,他心里的昙花一现竟有长久之像?

“主人?”

沈纵颐走过去,一头扎进邬弥冰凉的怀抱,下巴抵着他坚硬的胸膛,在他怀中闷声道:“邬弥,我好累。”

邬弥只感觉被主人的脸枕着的地方空前灼热起来。

他的手抬了起来,却只敢虚虚地托着主人的后脑,定了定神,才低声道:“主人,我们尚在峰外。山阵未启。”

一半峰不启动山阵,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眼里便是透明的。

里间所居之人的一举一动都可观测到。

沈纵颐从不允准在她回来后不启山阵。

邬弥迟钝道:“主人,您伤未好,不若从邬弥身上起来,先进山闭关吧。邬弥守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