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即是寝居殿。
主殿中央有鎏金光华的宝座, 走上台阶坐在宝座里可将前殿一览无余。
她的眸光顿了顿, 而后漫步走上台阶。
走近前,沈纵颐伸出手轻轻抚过黑龙首扶手, 指腹点上纯金色的龙目,冰冷坚硬的触感让她不由分说地想起了儿时伏在父皇膝头玩乐的场景。
作为父皇母后唯一的子嗣,她自小就被赋予参政的权利。
从襁褓时在议政殿中大哭惹文武百官惊愕抬眸,到垂髫时抱着父皇的手撒娇胡闹满朝文武见惯不惯。
她享受着特权与宠爱,没有规矩的束缚,她是国中最受尽尊宠的女子。
但父皇母后说过,她既要擅长做公主,也要擅长做沈纵颐。
他们倾尽毕生精力,教她为君之道,教她用人控人,教她如何用半两拨千斤,用最柔和的手段驯服最毒的蛇虫。
“如此,我和你父皇百年之后,也就不担心已已会被人欺负了。”
只可惜父皇母后不知道世外还有个修真界。
也幸好不知道。
否则又如何接受他们的明珠因天赋而受尽欺负。
沈纵颐坐在宝座上,俯瞰着殿内,真好。
她忍受着做了一百年的好师姐,现在堕魔了,该享受与报复回来了。
焉极幻境当真是神迹,她只要有修炼的念头,它便会自动地将最精纯的魔气灌输进灵台。
对于这种不劳而获的修炼方法,沈纵颐不知为何很受用与放心。
这是应当的。
她受了一百年不该受的苦,还有什么是不应得的呢?
修为每天都在增长,她的心情也日渐变佳。
岁月如流,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沈纵颐却好似只睡了一觉醒来般。
从奢丽的床幔中探出莹白的面庞,她睁开眼,望向吵醒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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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是卞怀胭。
他也不知从哪儿回来的,左肩上的黑绸被划出一道血口,滋啦地冒着血。
脸也很白,失血过多还泛着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纵颐摸了摸他的脸,很冷。
“又受伤了啊。”
她叹了口气:“怀胭,你还真和以前一样不省心。”
卞怀胭没说什么,虚弱地笑了。
他低哑的嗓音在清晨的寂静里很清晰:“师姐,你也和以前一样温柔。”
“人心如流水,怀胭如何知晓我有没有变心?”她挽起笑容,接着从储物戒里拿出灵药,上身前倾靠近神色晦暗的青年。
“记得叫疼。”
说着就把灵药敷在伤处,不给卞怀胭反应的时间。
“我就是知道。”卞怀胭沉默了会儿,忽而起眼盯着她的脸,固执地说,“师姐在我心里举世无双。”
“行了,别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