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此剑,沈纵颐此名必定响彻金乌大州。
焉极秘境亦不在话下。
“多谢师尊。”
到底他给予了自己些许帮助。
沈纵颐爱怜地抚过无以剑身上的篆文。
那么师尊,弟子便不辞辛苦,届时亲自除了你罢。
这样的恩情,非她手刃不得为报矣。
洞府外的修士尚在逼近,似乎起了打斗,灵力对抗时的余波都震到了府内。
沈纵颐和邬道升一般,看向府外。
随着那波动愈发剧烈,沈纵颐知晓必须是出去的时候了。
不知邬道升做了什么,应是将他在无以剑上的痕迹隐秘地消除了。
沈纵颐再拿起剑时,便感到一阵轻盈,识海里也出现了一柄袖珍剑影。
果真如他所说,神剑无以——彻底属于她了。
唇畔泄出一丝笑意,沈纵颐阖眼体验着手握力量的久违感觉,竟真有一刹那落泪的冲动。
她终究深深藏起了这种冲动。
只要尚且处于朝不保夕的危机之中,她的眼泪便只能是武器,而非一种发泄。
“师尊,弟子出去了。”
邬道升未作答,静静望着她纤细的背影,直至沈纵颐一脚踏出府门时,方口吻稍蕴和缓地说:“莫怕。”
他不知沈纵颐究竟有没有在怕。
但他应该让她知道,她自己还有个师尊在身后。
沈纵颐抬起的脚步微顿,她没回头,低低地应了声:“嗯。”
她提剑走出洞府,走出符阵的庇佑。
洞府外果真是人影重重。
孤注一掷的修士疯了般地冲上前,各种杀招齐出,陆浑山长老们立在人群最前,抵挡着这些疯魔修士的攻击。
四射的剑光与溢涨的灵力混合搅扰,爆发出绚丽震慑的白芒。
其他宗门的大能们自设结界,并不参与陆浑山与疯修士们的争斗。
沈纵颐出府,所见便是如此百人百态的乱像。
好在早有预料,大能们的威压慑人,她便死死压抑着翻涌的识海,极致平静地靠将过去。
朝鉴第一个发现了她。
在长老们怒气十足的反击剑光里,他们的掌门躺在一张藤椅上摊着长腿闲适观战,接着嫌灵力的光太刺眼,幻出两张芭蕉叶,叠起来举着,将前方的光色全给挡于叶后。
他从芭蕉叶上掏出的洞里,张望眼,视线受阻,却不妨碍他迅速捕捉到沈纵颐纤白的身影。
芭蕉叶后的俊脸立即露出笑容,朝鉴视线一下移,又发现了其他更刺目的存在。
笑容淡了下去。
朝鉴腾地起身,扔掉芭蕉叶。
沈纵颐站在打斗的最前方,而他在最后方。
要想靠近她,必得穿过这层打得汹汹然的小型战场。
朝鉴走了几步停下,眸光深沉地从纷杂的人头上落到沈纵颐的手里。
他当真没有看错。
神剑是在她手中。
兵器相交发出嘈杂声,朝鉴长眉一紧,目露不耐。
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