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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停车库响过几道汽车余留的尾音后重归安静,小哥开了车锁,灯光闪了闪发出滴滴两声,同时还有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叮叮当当,很轻。

疑惑地回头,什么也没有。

刚拉开车门,背后又有人喊他,音色有着幼童的稚嫩。

“哥哥,哥哥?”

再次回过身,声音突然又消失了,面前只有一排排停放整齐的车辆,哪有人喊他哥哥,难道出现幻听了?

小哥坐进车里发动了引擎,车窗外又有了说话声,一声一声喊着哥哥。

“哥哥、哥哥你等等我呀!”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这下更真实了,想起笑笑今天的怀疑,觉得小夏失踪和灵异沾点边不禁后背出了一层汗,听见了也不敢应,身体不自觉僵硬,脚踩下了油门,白色轿车冲出停车位,但忍不住往后视镜扫了眼。

身后坐着两个人。

浑身一震,从头到脚所有毛孔在陡然间张大后骤然收缩,小哥喉咙堵塞只发出了声咕噜,阴冷直冲头顶,脚下的油门瞬间踩到底嘭一声撞向了其他车位,自己脑袋也磕在了方向盘上,不敢再往后看,车门锁一开就滚了下去。

一双手搭在了他手臂。

“啊啊啊——”小哥终于张大嘴喊了出来。

顷刻间被恐惧淹没。

搀扶他的人也吓了一跳,立马松手,小哥尖叫着爬了两步才敢回头,只见一个大约五十多岁头发微卷的妇女惊讶地看着他:“小伙子,你、你没事儿吧?”

小哥瞪圆了眼睛,大口喘着气,再扭头去看后座车窗,里面什么也没有。

他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离奇的事情。

“那个、你需要我帮你打救护车电话吗?”卷发妇女试探着问。

缓了好半晌,小哥才摆手:“不,不用了。”

看着阿姨和善的脸觉得周围的空气温度慢慢有了回升,平复了心绪站起来,结果身体又是一阵发寒,刚才太紧张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到女人手里拿着一把拆散了的冥币。

女人将冥币往身后藏了藏。

小哥脸刷得白了,不再多说什么,快速上车,索性车子没有撞到其他车辆只是撞上了地下车库顶梁的石柱子,倒挡、打方向、踩油门、白色轿车毫不犹豫离开。

女人站在车库昏黄的灯光下,模糊的影子中一左一右探出了两个脑袋。

从公寓出来后,陶缇与天狗去了商场超市。

他答应了齐镇买水果。

为了让帝江心情好点,天狗也挑了许多零食、巧克力放了一推车,等买完东西到公交站台天也黑了,帝江蹶蹶地挨在陶缇脚边。

“我说你就别垂头丧气的了,去也去过了,该了解得也了解了,关键我们没地方下手你懂吗?总不好一点痕迹没摸到就贸贸然跑人家家里去说,诶,我来给你们除邪祟来了,不被人家骂有病吗?”天狗凑过去劝说。

帝江缩得更小了,不想听。

天狗无奈:“老大,你说对不对?”

“不对。”

“?”

“它没有头怎么垂。”

“噗,”天狗喷了,“我不是让你纠正我用词,我是说你也劝”话到一半不说了,因为老大正在拨打电话,按键数字他记得,是要来当铺取货却一直联系不上的女客户。

电话还是打不通,关机。

“这两件事应该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但愿没有那么巧合,”陶缇也确定不了,各自意外失联可以竭力找回来,蓄谋绑架再涉及点别的,那生还的几率就要小得多。

公交车来了,车号在夜下发着红光,十分醒目,几个乘客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