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又碰上那没那么有道德底线的……
沈慕青眼中浮现星启那张嬉笑的脸。
可疑,十分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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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钰茗晚上回家,家里漆黑一片,只沙发处亮着盏灯。
Coco闻声从沙发旁的床上起身,却发现沙发上的人没动静,一步一回头,独自到门口接她。姜钰茗弯腰摸了摸它头。
沈慕青陷在沙发里,双腿交叠,电视机开着,没声音,光白幽幽的打在他脸上。
见姜钰茗回来,他扭头看了眼。没吱声,又扭了回去。
姜钰茗凑过去坐他旁边,热度透过大腿上家居服的棉软布料袭来,她伸手戳戳,“这是……生气了?”
沈慕青朝旁边移出一个空位,“没。”
没有亲亲就算了,连起身抱抱都没有,这太不寻常了,姜钰茗也没钝感到这程度。
“我问你,”沈慕青转过身,肩背僵直坐起,眉头微拧,“今天去做什么了?”
姜钰茗怔松片刻,立马道,“我去工作了,接了星启的一个私单。”
沈慕青肩膀松了松,“什么单?”
“我签了保密协议的。”姜钰茗理直气壮起来,“这个真不能说。”
“行,那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怎么,我很见不得人?”
姜钰茗噗哧笑了声,像一条滑溜的鱼似的滑过俩人之间那个尴尬的空缺,挽上他的手臂毫不客气靠上他肩膀,“怕你累,老公也上了一天班,早点回来休息,洗香香等我不好嘛?”
哄人的意思很明显。
沈慕青嘴角压了压,还是忍不住扬起,“我已经洗好了。”
“不生气了吧?”姜钰茗脸凑跟前,啄了口薄唇,“不生气吧?”
又啄了口。
“别生气了。”
再啄了口。
沈慕青叹口气,伸手捏住她脸,“姜钰茗,你就是笃定我吃这套。”
“不生气就行。”姜钰茗自顾自下了结论,得巧躲开沈慕青企图制住她的手,飞速又在他脸上啄了口,“别急,我去洗个澡。”
那晚她才知道沈慕青哪里是不生气,只是算账算得比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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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2日晚上,沈慕青回得晚,姜钰茗已经睡下。
上一次过生日,还是四年前,那时候沈慕青刚有点名气,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8月13日那天被拉去企业家酒局,喝到酊酩大醉才回,深夜到出租屋时姜钰茗也是这样已经睡下。
小茶几上却还摆着个小蛋糕,草莓味的,没拆封。
沈慕青看了眼,也没动,上床抱着人闷头睡了。
次日睁眼,姜钰茗已离家去了医院。那段时间她为了照顾妈妈医院学校两头跑,时不时还得去帮沈慕青谈商务,俩人见面时间少得可怜。
那个蛋糕出现在垃圾桶里。
沈慕青眼睛垂了垂,掩去失落。他今天下午还有个试镜,上午得先去健身房运动消肿,忙起身穿衣。
还未出门,门铃却响了。随着4寸小蛋糕送来的是一张代写的卡片:
“昨天蛋糕忘放冰箱,不新鲜了。”
但是生日已经过了,他心想。接着往下看。
“昨天是22岁最后一天,今天才是23岁第一天。”
说得理所当然。
他是13日晚上9点出生,这说法倒也调不出错。他挑了口蛋糕咽下,很甜。
沈慕青回神,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墙上时钟三针合一。
27岁,他身边有命运给他最好的礼物。他低头抱住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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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位最好的礼物似乎忘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