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青顺手撸了一把它的头,“你是怎么想到把摄像头绑在Coco身上的?”
今天那视频姜钰茗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在董事会上播出,说是即便动摇不了沈豫根基,起码沈豫表面形象受损,让董事会众人慎重考虑更换景仁医院负责人的事,也增加沈括反水的几率。
那视频一播,别人或许看不出,但沈慕青一眼就知道是绑在狗脖上的摄像头视角。
“不是Coco,是粽子。我怕那人跟我久了,认识Coco,所以Coco的任务只是在他脚上尿了泡尿,粽子才是拍摄主力军。”
Coco尿完后,星启把它抱走,粽子到处找Coco,闻着味便始终跟着钱叙。
“也就你想得到这主意。”
沈慕青勾着笑,“恭喜你,沈括,你赌赢了。”
“如果爷爷不去,沈括或许还难反水。爷爷去了,沈括有了个在爷爷面前为自己争一争的机会,就更有几率站在你这边。”姜钰茗眼睛一转,“所以……你就不想知道爷爷是怎么突然出现在现场的?又是为什么去了现场,却又在景仁的事上并没有支持沈豫?”
沈慕青眼底惊讶更甚,他以为沈老爷子是一时兴起突然出现,或者就如他所说,不愿错过这次重要会议,即便是撑着病体,也要旁听,没想到还有姜钰茗的推动,便示意她快说。
“因为早上,我给他打了电话,然后把给王院长的那段录音,又给他放了一次。”姜钰茗抬眉,笑得有些狡黠,“说爷爷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好,说我背刺他也好,总之,他是挺憋屈的。”
但好在他终究是忌惮姜钰茗把那录音放出去让自己一世慈善企业家的英名受损,短暂地站在了沈慕青这边。
“况且,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某个人,而是整个沈氏集团的发展。谁让集团更好,他就会支持谁。”
姜钰茗眨眨眼,看他,“我说得对吗?”
沈慕青盯着她,片刻,佯装叹气,摇摇头,“亏了。”
姜钰茗:?
“如果三年前你没走,而是留下来帮我,我是不是早走到今天这步了。”
姜钰茗微怔,抬头看了眼日历,这才意识到已是七月中旬,上面画了个圈,没有文字注释。
她沉声,“快三年了。”
沈慕青也瞥了那日历一眼,将她往怀里圈紧了些,“下周,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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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萍的墓干净,墓碑擦得锃亮。此前清明节时正值姜钰茗在剧组出事,和沈慕青关系陷入僵局。她静悄悄来拜祭母亲,没和任何人说。
但那时来,墓前也是摆满鲜花的。阮萍作为教师令人敬重,她一心为学生着想,托举过许多人的音乐梦,自然也被他们所感念。
清明时来的人多,祭日只是个普通的工作日,来的人少。姜钰茗认认真真擦拭墓碑,沈慕青就把洒落在目前的落叶扫干净。
二人牵着手,将一束白花郑重放在阮萍墓前。
“妈妈,我来看你了。”
沈慕青捏她手心,“是我们。”
姜钰茗失笑,举起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晃了晃,“对,是我们。妈妈,这是我当时跟你说过的男朋友,现在是我老公了。”
“虽然我要坦白,我们最开始是假结婚。但谁知道,最后假戏真做。”
“不是假戏真做。”沈慕青纠正她的话,“是蓄谋已久。”
“阿姨,您女儿可不好追。”他打趣半句,又恢复正经,语气郑重温柔,“因为她真的很好,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虽然我还需努力,但既然她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护着她,不会让您失望。”
姜钰茗有些眼热。
即便阮萍并非直接因为艾滋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