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故意。
“别生气。”沈慕青的手再次覆上来,指尖带着风,凉凉的,“你听我说。”
姜钰茗点头,“嗯,我听你说,而且我没有生气。”
“说谎。”沈慕青微微眯了眼,“明明就生气了。”
“现在我生没生气重要吗?”姜钰茗无声地叹了口气,“你要说什么,说吧。”
“重要,”沈慕青懒懒的语调忽然认真了,上身朝她倾了倾,“你生没生气,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他接着解释,“抱歉,最近几天……在忙些其他的事。徐杰这个事故的处理结果,我也是昨晚才知道,没来得及和你沟通,想着今天过来和袁鹏问清楚情况再和你联系。”
姜钰茗有些愣怔,眼神有些慌乱地避开。
其实她虽不相信这件事是徐杰造成的,但此前没有任何其他证据。她这几日百思不得其解,辗转反侧,也曾怀疑是不是真是自己的疏漏,或者器材检测报告有什么问题,是因为自己没有逐一仔细检查器材而导致了这次事故。
那天晚上,灯头掉下去时,她分明看到沈慕青往后退了半步,虽然只有一瞬,但长期混迹现场的直觉告诉她,沈慕青躲得开。
那个时间空隙完全足够,明明谁都不会受伤。却不知苏雅云怎么会扑上去。
事后苏雅云受了伤,她只当是事发突然,苏雅云也慌了神。
直到今天早上,她看到那些照片,忽然之间所有的珠子都串成了线。
没错,这些照片确实不算什么直接的证据,但却足够明眼人看明白水面下蛰伏的深意和动机。
是啊,沈慕青说得对。动机有那么重要吗?
动机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又虚无缥缈对结果和定论不会产生任何影响的东西,重要吗?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将这些点连成线后,或者说更早之前,在苏雅云躺在病床上请求沈慕青留下来陪她时,在苏雅云将沈慕青挡在身下时,在苏雅云在酒店的花园和沈慕青低声说话时,在她许多个镜头之下,两人眼中容纳着对方,几乎是以假乱真的深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