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茗干笑,“是、是吗……”
电梯到达一楼。
“伤人的不是我有没有心思,”星启仿若自言自语般,率先抬脚走出电梯,“而是钰茗你完全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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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钰茗和星启都有些饿了,便就近在附近的苏州面馆点了份清淡的面。
吃完,二人散步,经过公寓楼下的便利店,星启忽然顿住脚步,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喝一杯?”
姜钰茗一时没反应过来:“喝什么?”
星启走进便利店,姜钰茗便随着他进去。只见他走到酒的柜台,挑了一瓶巴掌大小的Disaronno、一小瓶Bacardi朗姆、又拿了瓶Absolute,继而走到饮料区,拿了瓶阿华田可可、维他柠檬茶和一听可乐,走回前台结账。
他晃了晃手里的一堆液体,“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姜钰茗心下了然,朝收银台比了个2,“再加两杯冰。”又挑了些鱿鱼干和薯片,做下酒零食。
她今天有些胸闷,睡了一路,脑子混混沌沌的,正适合喝些清爽的鸡尾酒。
两人抱着一堆东西出来,星启把东西放到室外桌上,顺势在椅子坐下。
姜钰茗抬眉疑惑,“不上楼?”
星启气笑了,舌尖顶了顶唇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过了会才说,“钰茗,你别太过分,这么轻易带我回家喝酒,会让我觉得我真的一丝希望都没有。”
她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其实她只是觉得室外蚊子多。
两人坐下,姜钰茗便看他调酒,姿势优美,手法娴熟。Bacardi和可乐混合,在冰块的冲击下滋滋作响,如同古巴般自由热烈。又把Absolute和维他柠檬茶混在一起,颜色清透亮丽。
“选一杯?”
姜钰茗挑了伏特加,而后和星启碰了碰杯,“你常喝?”
星启嘬了口自己的自由古巴,“啧,还是有点甜。”
“我在国外的时候没什么钱,也不爱去派对蹭酒,时不时会去711给自己调一个。”
“是吗?”姜钰茗有些惊讶,“我记得我打工的那家餐厅,人均500,可不便宜。”
提及此,星启眯了眯眼,眼神越过姜钰茗,落在虚空的夜里,仿佛陷入回忆之中。
夜又深了些,路上的车更少了。微风一阵吹来,将他发丝吹进眼里,遮住了些许他眼底的星光。
他喝了口酒,大概是觉得酒味不够浓,把剩下的朗姆全部倒了进去,灌下一大口,而后咔哧咔哧嚼着冰。
“其实,那天我过去,是为了等一个人。”
“哦?”姜钰茗闻到八卦的味,耳朵不由得竖起,“等谁?等到了吗?”
“等一个……我当时触碰不到的人。等是等到了。”
“但是呢?”姜钰茗等着那个转折。
这一次的沉默更加长久。
星启手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搅着冰块,嗤笑了声,“那次我发现,原来我碰不到的人,不过是别人唾手可得轻易收集的战利品。”
“你所仰望的星星,原来也不过是尘土遍布,遍体鳞伤,自顾不暇的一颗残破的星球。并不像外表看到的那么耀眼而又璀璨。”
“所有一切,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幻想。”
姜钰茗没料到是这样的故事,愣了愣,“她……是个怎样的女孩?”
“她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钢琴家。”星启这次像是彻底陷入了回忆之中,一贯清浅而明亮的眸子暗了下去,“明明是可以靠双手,成为令人敬佩的演奏家。”
“但她选择了另一条路。”
此刻的他,仿佛永远向着太阳的向日葵,露出了朝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