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攻打,不如直入贼巢。如此既能斩断义军的后方联系,也可解决将士的粮草问题。”
李澈已经把话说得极为委婉,他很怀疑胡应尧是否真的想镇压义军,耗费兵力从藤水和溯阳两地进攻,完全就是脑子进水,不提其中的路途艰险,即便能夺回藤水溯阳二地,待日后义军卷土重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再次攻占。
大费周章却只为伤其皮毛,若不是他此刻坐在两广总督府的大堂内,怕是要以为这是在义军巢穴。
施总兵琢磨了一下,此法确实可行,叛贼不仅抢占了银库,还劫掠的上百艘粮船,若能直入腹心,粮草问题自是不用愁。而且也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一旦攻下奇峰峡,再从远宁府分兵,顷刻间占据上风。
“好好好,此计甚妙!”施总兵大为赞赏,精神为之一振,终于有个能说人话的。
胡应尧没有吱声,他要的是短期内能带来捷报的胜仗,直入巢穴就意味着大动干戈,胜负亦是无法预料。
见此,李澈不再言语,指腹在身下这张黄花梨官帽椅上抚过,视线扫向廊下的鸟笼。
“都到这个了时辰,诸位也累了,不如先去用午饭,歇息片刻,过后我们再详谈。”
总督大人如此说了,其他人也都纷纷起身,随着书吏去用饭歇息。
总督府的书吏在前引路,将李澈带到了一间客房前,“府台大人在此稍作歇息,过会儿会有人来送饭菜。”
“有劳。”
“不敢,不敢。”
书吏弯着腰,推开了房门,“大人请。”
李澈走进房内,书吏从外面掩上了房门。
角落里立着一个五足圆香几,其上摆了只鎏金浮雕花卉纹三足铜炉,散发着幽幽香气。
李澈几步行至窗前,推开窗散了散味气,紧接着门外响起一串脚步声,一个女子从外边叩响了房门。
……
“都办好了?”胡士杰急急问道。
书吏连忙回道:“是,是,小人亲眼看着府台大人进去了,小姐也过去了,此时两人就在房里。”
胡士杰冷笑了两声,依着他的意思哪里会这么便宜了他,不过美人计也有美人计的好处,到时把人逮个现行,将把柄攥到手里,还不是让他往东就往东,让他往西就往西。
“香炉也都点上了?”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但谨慎起见,他还是询问了一句。
书吏回道:“都依照大少爷的吩咐办好了,用的凝露香。”香名听着雅致,却是实打实的媚药。
胡士杰满意地点点头,让书吏去那边盯着,自己趁晾了片刻,抬步去了内堂。
“你再说一遍,你干了什么?!”胡应尧听完胡士杰的话,青筋暴起,抬手就要打过去。
“爹!我也是想替您分忧啊!这未必是坏事,您想想,要是和卫国公府结成亲家,以后您就是他的岳丈,他自然得处处敬着您,哪里还会跟你作对。”胡士杰昨日挨了一顿臭骂,之后也明白过来为何父亲会如此大怒,眼下形势不好,朝廷里又派来这么个人,若不能拉成自己人,必会成为心腹大患。
胡士杰的话算是说到了胡应尧的心里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已经做下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