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舒舒服服地过上一辈子,毕竟寻常人家辛苦一年也不过十来两银子, 但萧时善并不想守着那点嫁妆抠抠搜搜地过活,死攥着那点银子也是无用, 倘若不能钱生钱, 便是一潭死水。
萧时善自小是在侯府长大,即使再怎么不受待见,也是生在了富贵乡里, 从小看见的就是雕梁画栋, 锦衣玉食,也理所当然地认同和习惯这种生活。
虽说这些东西不一定有她的份, 但也没缺了她的吃喝,至于那些漂亮的,金光闪闪的东西,却永远到不了她手里,只能去艳羡别人的。这也使得她在还没为生计犯过愁的情况下就早早意识到钱财的重要性,便是她爹惯会摆出一副清高姿态,不也照样动了梅氏的嫁妆,在钱财面前,没几个能不低头的,视金钱如粪土也要有本钱,要不然就是有副铁铸的筋骨,这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此前萧时善便对手里的嫁妆产业颇为上心,这会儿真到了要为今后生计做打算的时候,首要考虑的自然就是这重中之重的钱财问题。
正在心里盘算着,忽然听到常嬷嬷从外面轻声道:“姑娘睡了吗?”
萧时善收敛心神,开口道:“没呢,嬷嬷进来吧。”
常嬷嬷应了一声,随后推开屋门走了进来。
微云疏雨都已经睡下,两个丫头都是旱鸭子,既不会凫水又晕船,前头走陆路的时候还好,一上了船就有些受不住了,别提在身边伺候,自个儿都脚步虚浮站立不住。
这会儿两人已经歇下,常嬷嬷一肚子心事没处说,这些日子就没安稳睡过觉,行了这一个多月的路程,而今真真正正踏到了余荥地界上,她心里更是焦虑不安,便趁着这个空儿来跟姑娘说说话。
看着常嬷嬷欲言又止的样子,萧时善就猜到几分了,她捧着热腾腾的枣茶,低头喝了一小口,南边湿冷,夜里手脚冰凉,全靠这点枣茶暖身。
“姑娘,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听到常嬷嬷这般说话,萧时善不由得笑了起来,“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嬷嬷怎么也绕起弯子来了。”
常嬷嬷愁得直叹气,“姑娘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难道要愁眉苦脸才好?”萧时善也觉得常嬷嬷不容易,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了还要跟着她东*七*七*整*理奔西跑,自打得知她和离的事情就忧心忡忡,一直憋到现在才说也是难为她了。
“我的姑娘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这、这到底是为什么?”常嬷嬷着急地看着萧时善,她绞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