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传出闲话就不好了。
微云想了下,在旁边轻唤了声,“姑娘,到府上了。”
疏雨竖起耳朵留心里面的动静,微云的话音落下不过一息,就听到姑娘哎哟了一声,声音短促又甜腻,仿佛还带了点哑意,听得人面红耳赤的。
疏雨连忙把微云拉到边上,给她使了个眼色,姑爷和姑娘亲近也是好事,待久点就待久点,谁敢乱说什么。
微云心下了然,夫妻之间如胶似漆是好事不假,只是她们姑娘还是挺好面儿的,什么时候跟姑爷这般要好了。
“你慌什么?”李澈把掉下来的垂珠簪递过去。
听到微云在外面提醒的话,萧时善不甚清明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意识到这不是在凝光院,更不是在那张她想怎么翻腾都成的拔步床上,她懊恼地抿了抿唇,原本只想歪上片刻,怎么就睡过去了呢。
她能不慌么,马车都停在门前了却迟迟不下车,叫人怎么想,萧时善立马接过簪子,细白灵巧的素手快速地挽了挽垂下来的乌发,指尖抵着簪子轻推了进去。
车内有备用的梳妆用具,但此刻来不及翻箱倒柜,细细捯饬,她凑合着把头发挽上去,抚着发髻抬眸向李澈问道:“还成吗?”
那些丫头婆子眼尖得厉害,她倒不在意她们如何,卫国公府对下人的管束颇严,没几个敢议论主子的是非,但不是还有季夫人么。
李澈看了她一眼,她的动作是灵巧漂亮,但挽发的手艺是真不怎么样,他翻了翻马车里的抽屉,从中间的抽屉里翻出一个雪帽,抬手给她戴到了头上。
风帽可以把整个头部都罩住,而这种雪帽则是两片式的,恰好遮住发髻和耳畔,省得她顶着散乱的发髻下车。
李澈甚少见她戴雪帽之类的保暖之物,此时不禁多瞧了几眼。柳黄遍地锦缎面的雪帽滚着白绒绒的兔毛出锋,分外鲜研娇俏,柔软的绒毛蹭着她的脸颊和脖颈,衬得那脸蛋如剥了壳的鸡蛋般细腻光滑,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端的是丽质天成。
他把她的下巴往上抬了下,勾过雪帽两侧的细带,在她的下颌处打了个结。
萧时善本想说自己可以系,但他既然接过手去了,她也就配合地抬起下巴,方便他快些系好。
系好带子后,李澈捏了一把她细滑的脸蛋,“下车。”
萧时善捂住脸颊,朝着他的背影瞪了一眼,随后提着裙子跟着下了车,刚从车厢里出来,便被迎面而来的风雪吹得一个激灵。
李澈从下人手里接过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