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不起劲儿,但她很乐于看他挑水劈柴,最好能让她做个监工,手里拿条鞭子,时不时地抽他一鞭子。
然而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早已过了时辰,根本没瞧见他干那些活计,更别提监工了。
萧时善起来后,用了点早饭,便去了书房,她不是一味地盯着那些墨谱瞧,其他的书也会翻看些,这里的藏书有很多善本孤本,开卷有益,长长见识也好。
在外面比在府里自由,不用每日早起请安,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用发带随意地系一下头发就能走出屋子,便是她歪在椅子上也不会有人说她仪态不端庄,毫不客气地说,只要李澈允许,她就是上房揭瓦都没问题。
他的态度很明确,你有本事就去做,哪怕她去捞星星也行,只要她做好掉水里的准备。
虽然她不至于去捞星星,但还是问了句,“我要是掉水里,你会捞我的吧。”萧时善主要是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个梦,那种委屈的感觉太强烈,对他的见死不救很有怨念。
李澈不知道他哪点让她如此不信任,能看着她掉水里也不肯捞一把,“现在学凫水也来得及。”
萧时善诧异地看着他,“你真的袖手旁观啊?”
李澈懒得理她,起身坐到了窗边,萧时善琢磨了一会儿,反应过味儿来,觉得自己的问题的确有点傻,且不说会不会发生那种情况,即使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他也不会那样狠心,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么,如此算来,恩情都比海深了,可还有那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说法。
萧时善本身更认同后者,血亲之间尚且可以反目成仇,两个没有血缘的人又能有多少恩情可言,真到了危急关头,只有有用的人才不会被抛下。
她以前也是没用的累赘,但现在呢,身份一经转变,侯府那些人的态度就大不相同了,她爹在陈氏和她之间,不也还是把陈氏和萧淑晴当了弃子么,这在从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萧时善转过弯来,便不再去纠结那点事,看了看李澈,见他拿了块巴掌大的黄杨木雕刻着什么,她走过去看了一眼,惊喜地道:“我的十友图。”
李澈是在刻模子,模子的图案是一把铁如意,这恰恰是她绘制的墨图的里其中一个,铁如意为直友,石屏为端友,紫萧为节友,共有十样器物,每样器物以友呼之,合在一起便为十友,正好组成一组墨锭。
李澈头也不抬地道:“什么你的十友图,我有说这是给你的?”
萧时善认出上头的图案,已经在心里认定此物归自己所有,还在欣赏着她的模子呢,突然听到他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是给她的还能是给谁的,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先闹了个脸红,她太理所当然了,他可什么都没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