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澈淡淡地道:“也不是不行。”
见他态度寻常,萧时善便有些蠢蠢欲动,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与其闷在院子里装病,自然是外面的景致更吸引人些。
然而他说完这句就没了下文,不免让萧时善觉得他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句,她也懒得再提,睡了一觉就把此事抛之脑后了。
隔天,当他让她收拾一下东西的时候,萧时善还有点发懵,“收拾什么东西?”
“马车在外头等着了,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收拾东西。”李澈道。
萧时善坐不住了,这两天不用去荣安堂请安,她踏踏实实地睡起了懒觉,这会儿天光大亮了,才刚起床洗漱,听完李澈的话,一下子就清醒了。
半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上次去愉园,足足收拾了大半日才收拾完,萧时善赶忙叫微云疏雨帮她整理衣物,不多时就包了一个大包袱出来。
“夫君该早些跟我说的,太仓促了。”萧时善轻声嘀咕,她还有好多东西都没拿,他却不给她时间再去收拾。
她哪里知道李澈之所以掐着时间给她说,就是不想给她充足的时间去收拾,之前她给他收拾过一次行装,把三个大箱子搬到了玉照堂,衣物鞋袜药品配饰,亏她想得周全,由着她收拾怕是要专门找驾马车来给她拉行李。
萧时善出门的机会不多,自然是想着多多益善,能用到的东西都想带着,往往就会越拿越多,因他说得太急,她只顾着收拾东西去了,跟着他坐上马车,才意识到他们居然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府了。
“我们这样出府合适吗?我可是在养病呢。”萧时善可没有李澈的底气,给人家当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得学会稳重识大体,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她这般一边说着身体不适一边又巴巴地出府游玩,岂不是自打嘴巴。
李澈一句话就让萧时善闭上了嘴,“老祖宗想抱重孙。”
原先老太太让李澈在府里多留几日,自己舍不得孙子还在其次,更多的还是为子嗣考虑,长房就李澈这根独苗,如今成了亲,自然是盼着早日抱上重孙子,好延续香火,但小两口老这么分着,彼此又不冷不热的,看得人干着急,重孙的影儿都摸不着。
因此李澈一说要带萧时善去书斋几日,老太太立马就首肯了,散心也好,养病也罢,他既然愿意把媳妇带在身边,府里府外也没什么区别。
萧时善没考虑到老太太想抱重孙的热切心情,毕竟老太太从来没催过这事,可听李澈这么说了,她也琢磨出点意思,这是想把他们凑做一堆,好早日抱上重孙的意思吧。
其实这事她是考虑过的,有了子嗣才会在国公府真正地站住脚,远的不说,就拿二嫂来说吧,以前也是掐尖要强的人,明里暗里的争个风头,但自从她有了身孕,不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在萧时善眼里,还是跟以往大有不同,仿佛是有了倚仗,整个人都安稳了下来。
萧时善纠结了半天,扭头一看,李澈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气定神闲得很,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心想他都不急,她急什么,算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