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气焰嚣张了些,但没什么本事,是来跑腿盯人的,可追了萧时善一路的这个汉子却有些武力在身上,是出力气的打手,攀着马车跟了一路,居然从车底爬了过来。
萧时善抬脚踹了过去,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脚,她瞬间起了身鸡皮疙瘩,拿着簪子使劲刺去,男人紧抓着不放,还在往上爬,眼看着就要爬上马车,这时马车穿过林子,直直地撞向了树干,车厢被撞得四分五裂。
萧时善被撞飞出去,在地上翻滚滑行了一段距离,浑身疼痛难忍,她抬头望了望,趁对方没爬起身,她忍着疼往前跑去,她也不知道要跑到什么地方,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人抓住。
她拼命往前奔跑,嘴里满是血腥味,发髻散乱得不成样子,鞋子都跑掉了一只,仿佛是到了一处山坡上,大雨下得她睁不开眼,突然脚下一滑,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身体的每根骨头都疼得厉害,庆幸的是坡度不高,她也是福大命大,没磕到要害的地方,萧时善把身子挪到石壁前,发现这处地方往里凹陷,像一个极窄的山洞,她往里钻了钻,蜷缩起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扯过外边的树枝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
外面又是打闪又是打雷,仿佛要把一整年的雨水全部倾泻下来。
天空黑沉沉的,萧时善身体蜷缩,疲惫地趴在手臂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声音在风雨中忽远忽近,听起来有些像李澈的声音,飘飘浮浮,如在梦中。
萧时善不由得想起自己曾做过的那个梦,她被树藤缠绕住身体,向他呼救,他却见死不救,还嫌弃她哭得丑,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是没两个月他就得续弦。
男人就是这么负心薄幸,着实不必太高看他们,到时只见新人笑,哪里还记得她萧时善是哪根葱。
旋即想到陈氏和萧淑晴等人的得意,旁人可有可无的惋惜,萧时善咬紧牙关,陡然生出几分不甘。
风雨中隐隐传来一声呼喊,“萧时善!”
萧时善愣了一下,分不清是她耳朵出问题了,还是真的是李澈在叫她,疑心是自己听错了,不敢轻举妄动。
护卫已在周边搜了个遍,至今一无所获,时间短暂,她就算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十里地。
“萧时善,出来!”
这声呼喊又清楚了些,莫非真的是李澈,萧时善身上没了力气,手软脚软的使不上劲儿,她努力地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