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罩半截镶红宝石金面具的女人,从露出的半张脸可以看出这是个颇有风情的美人,更惹眼的是她成熟丰满的身段,勒出的腰肢极细,仿佛一手就可掌握,与其纤腰不相称的是她分外丰满的胸脯和臀部。
不说其他人,便是萧时善第一眼看过去也是先落在她那傲人的丰满上,而且女人的衣着大胆,衣领开得极低,露出了大半个胸脯,甫一出现就让在场的男人都往她身上瞅了过来。
人人脸上都戴着面具,往来的宾客少了束缚,眼神也更为大胆火辣,萧时善清楚地看到这女人面上是在对她说话,眼睛却直勾勾地往李澈身上瞧。
萧时善也转头看向李澈,他戴了张白底面具,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身上穿着件玉色蓝边的衣袍,身材颀长,挺拔俊逸,这身衣服只是普通的细布衣裳,毫无纹样点缀,实在朴素得可以,但这样的素净丝毫不显落魄,反而犹如覆雪青竹。
李澈拉过萧时善,温声道:“怎么不说话,撞疼了吗?”
萧时善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有点不适应,下意识摇了摇头,瞥见对面那女人愈发灼热的目光后,她瞬间警醒了几分,怀疑他这是当着她的面暗度陈仓,实则是跟那女人眉来眼去。
有面具遮挡着,没法探知他的表情,萧时善瞅了瞅他,心想脸都遮上了,还能招蜂引蝶。
年轻的小姑娘看男人才会只看脸,似杨娘子这般成熟美艳的妇人可不仅仅是看脸,若是萧时善留心些就能发现,她的视线一直往李澈的腰腹间游走,再听到那低沉醇厚的嗓音,眼里的光芒就更盛了。
至于李澈身边的萧时善则被杨娘子忽视个彻底,不是没看到,也不是没瞧出这是位姑娘,但以往的经验告诉她,男人没有不偷腥的,比起他身边那个袅娜娉婷的美人,还是妖娆成熟的肉·体更诱人。
在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杨娘子身上时,李澈直接带着萧时善绕了过去,也将自信满满的杨娘子忽视个彻底,这个举动略显无礼,但在这种地方也谈不上有礼无礼。
萧时善是有点高兴的,一来他没跟别的男人那般围着那女人转,二来他给她这个正妻留足了脸面,要是他真跟那女人眉来眼去上了,把她置于何地。
因着心头愉悦,她不自觉地朝他挨近了些,哪知他不解风情地来了句,“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萧时善脸上微红,偏头一瞧,两人的衣袖果然贴蹭在一起,还真是离得很近,她刚退开一步,手就被他捉住了,“往这边走。”
离开斗蟋蟀的场地,相隔不远处摆满了各色花卉,牡丹芍药山茶,繁花似锦,千姿百态,皆是珍稀品种,除了姚黄魏紫十八学士等,有好些都叫不上名字。
萧时善看得目不暇接,有品茶、辨香、对弈等风雅比试,也有促织,骰子和斗鸡,经过前头那场斗蟋蟀的赛事,她不敢再小觑这些比斗,谁知道背后是何等惊人的赌注。
她看到这会儿也看出来了,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是通过这个途径来获取利益,而谷园这个地方则给他们提供了这样的机会,但想来此地也不是让人随便进入的。
她在心里猜度着李澈此行的目的,总不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