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的光点。
他呼出一口气,逐渐舒展开眉眼,低头去看怀里的人,入目是一片雪白的肩颈, 掌心贴着纤薄的脊背,低头在她的颈间嗅了嗅,鼻尖滑过肌肤, 撩起一阵难挨的痒意。
萧时善蔫哒哒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双颊绯红, 眼睫乱颤, 看都不敢看他,懒懒地垂着眼皮,视线落在他的衣襟上, 她都被他剥得光溜溜的了, 他也不过是衣襟半敞。
她撇开眼,看到床下团成一团的肚兜, 羞得浑身泛起粉光,她信誓旦旦地以示坚贞,结果呢,这不就半推半就地成了,仿佛她之前的言行都是在欲拒还迎。
萧时善也是破罐子破摔,被他的举动震惊地说不出话,手心烫得不行,只听到自己的心口一阵乱跳,哪里记得起身上的疼痛。
她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肺腑,顶多是在床上躺久了身上没有力气,但萧时善从小到大也没生过几场病,一时有些迷恋这种弱不禁风的柔弱,加上她素来疼惜自己,看到身上的伤痕,愈发确信自己伤得不轻,走路都是挪着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腿断了。
李澈看她演了半天身残志坚的戏码,见她演得情真意切也就没去挑破。可这无疑是助长了她的气焰,萧时善打定主意要仔细养伤,他那边一碰,她自然就眼泪汪汪地喊不行,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嫩豆腐。
然而下一瞬她的手心一烫,惊得她睁大了眼睛,谁说只有女色惑人,男色同样迷惑人心,他的眼眸漆黑,像藏着繁星的黑夜,她愣怔地瞧着,忘记了闭眼。
李澈倾过身来去吻她的眼皮,萧时善闻着他身上清爽的气息,之后便是稀里糊涂地一团乱麻。
男人惯会得寸进尺,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捕捉到,进而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出女人的动摇或默许。
他十分顾及她,动作温柔,极有耐心,但萧时善仍然觉得难熬,已经大半年没有过房事,冷不丁地有了,让她不由得想起洞房花烛夜那会儿,那时还有高床软枕,锦绣被褥,婴儿手臂粗的红烛烧了大半夜,现在倒好,一顶破帐子就打发她了,外头又是刮风又是下雨,屋里的光线阴沉沉的,空气中还有潮湿的雨气,但这些丝毫没影响到他的兴致。
“你要折腾死我么……”她抓着他的袍子,眼前仿佛有无数道璀璨光线。
李澈攥着她的手,抽空回了她句,“不会,这不是挺能吃苦耐劳的。”
怎么不会,萧时善欲哭无泪,她觉得自己弱不禁风,他却觉得她吃苦耐劳,还拼命地压榨她。
好在这番辛苦也不是没有回报,事后他屈尊降贵地服侍她,萧时善闭着眼睛,由着他伺候,不得不承认常嬷嬷往日唠叨的话确实有道理,夫妻间房事和谐,其他方面也会宽和许多,她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