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光,思及此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去。
她现在的样子确实不适合回愉园,这身伤没法解释,总不能说是从马车上摔下去的,这点儿得多寸啊。依着李澈所言,倒是一个极好的借口,她不是失踪,也不是被人掳走,而是去了侯府的庄子,不管旁人信不信,至少听起来合理,只是听到他提起安庆侯府的庄子,她就忍不住眼皮一跳。
那天的事情此刻回想起来仍是后怕,萧时善心里有所猜测,陈氏和萧淑晴大抵是脱不了干系的,但其中的原由却让她想不通,好不容易攀上卫国公府,即使还没捞到好处,侯府也舍不得断了这层姻亲关系,她出了事情,不管是对安庆侯府还是对陈氏和萧淑晴都没半点好处,况且陈氏正在给萧淑晴说亲,踩着她的肩膀岂不是更方便?
无论是从私怨还是整个侯府的利益来说,她们都没这样做的理由,但要说此事与她们无关,萧时善却是不信的,她攥着被子,因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
倘若这里头没有陈氏和萧淑晴的事,她大可以正大光明地向他控诉,自己的妻子差点被人掳走,是个男人都忍不下这口气,他该帮她把罪魁祸首拉出来剥皮抽筋,往大里说,这是在打卫国公府的脸,如何也不能善了,然而此事若是陈氏和萧淑晴做下的,要她怎么去说,安庆侯府的那些破事,说出来都是丢自己的脸,要是她这番遭遇果真是祸起萧墙,说出来只会让他更瞧不上眼,弄得她想问问情况都不知如何开口。
“不想问问那日的事情?”萧时善没问出口,李澈反而主动提及了,也或许是看她嘴里藏着话,便替她问了出来。
她当然是想的,萧时善看着他道:“夫君查到是谁做的了?”
当日除了被萧时善刺死的胡三,还抓到了一个活口,正是当日紧追萧时善的那个汉子,严刑拷打之下,那人把知道的全交代了出来。李澈也不瞒着她,把撬出的话说给她听,又加上下头查探到的消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捋了出来。
饶是萧时善猜到有陈氏和萧淑晴的掺和,*七*七*整*理但听完李澈的话,也是气得浑身发抖,她们竟想把她送出去,换取萧淑晴的前程,何止是踩着她的肩膀,简直是把她往泥里践踏。
李澈道:“消消气,生气毫无用处,不如想想怎么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曹兴祖还有些用处,暂时留上一段时间,至于陈氏等人,你现在就可以想想了。”
萧时善心头忽跳,怕自己自作多情,误会了他的意思,“我应该想什么?”
李澈没有回答,但萧时善的心越跳越快,她不由得地靠了过去,看着他高挺的鼻梁,悄声说道:“我想什么都成吗?”
李澈搭过眼来,说来听听。
萧时善略有迟疑,说重了难免在他那边落得个心肠歹毒的印象,说轻了又不足以泄愤,她想了想,柔若无骨地轻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