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日,又起来了不少。
被微云和疏雨看到也没什么,要是让常嬷嬷看到了,定要追根究底地问个不停,萧时善想想就头疼,“我出门后,嬷嬷来过吗?”
微云说道:“常嬷嬷来送了一次药,我说姑娘还在休息,她便没进来,只叮嘱奴婢看着姑娘把药喝了,这会儿端来的汤药早就凉了,奴婢让人去热一热,姑娘先把药喝了才是。”
萧时善点点头,又问了问府里的事情。
今日府里的主子们都去了金水河,龙舟竞渡过后,还有射柳和马球,后两样是在金水园里举行,观赛的人一般要到下午才会陆陆续续地回府。
除了萧时善在府里养病,还有个被砸破脑袋的史姑娘,也就没什么串门子的事情发生。
即使放在平日,也没有来凝光院串门子的,大嫂本身就不是个爱串门子的人,又秉持着一种身为长嫂的端庄,反正萧时善是想象不到大嫂主动来串门子是个什么场景,二嫂倒是爱说爱笑,在外头的时候也能萧时善聊上几句,但私底下却没什么走动。
至于府里的几位姑娘,云榕就不用提了,云桢和云桐隔着房,也没有往嫂子屋里跑的道理,又或许是萧时善从未对别人提出邀请,自打她嫁到卫国公府,还没人来凝光院串过门子。
此时问上一句,不过是出于谨慎,萧时善自个儿也清楚,去萃雅茶居赌龙舟的事有些出格,她毕竟是嫁人了,该学着稳重端雅起来,卫国公府的三少奶奶跟一群赌客去赌龙舟算怎么回事,她自己听着都不像话,但实打实的银票握在手里,谁又能管得了那许多。
喝下药去,萧时善睡了个午觉,醒来时听疏雨说老太太和太太已经回府了,因她身上起了疹子,可以安心地偷几日懒,这会儿也不必梳妆打扮起来,找了本闲书翻了翻。
日暮将至,李澈派人来传话,晚上要晚点回来,让她不必等他,这就更好了,萧时善伸展了一下腰肢,想到什么,忽然问到:“我换下的那件衣袍呢?”
微云回道:“奴婢拿去洗了,外头天热,这会儿都晾干了。”微云做事仔细,没让别人经手,趁着这点时间洗完晾干,又拆开了缝起来的衣袍下摆。
萧时善点点头,吩咐道:“别把那件衣袍放他那儿,放到我的衣柜里藏好,还有那个面具也一并藏起来。”李澈是不会动她的衣柜的。
晚饭时,常嬷嬷又来看了看,担忧地道:“怎么还没消下去,都说于大夫医术高明,比宫里的太医也不差多少,但两剂汤药下去,怎么不见好呢?”
于大夫是回春堂的坐堂大夫,每年在京里坐堂的时候不过三四个月,其余时间都是四处行医,京里多少达官显贵要留人都留不住,这次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