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加上后世的蒸馏设备做出来的,他那?会儿在农家看到他们酿酒用的就是这样的设备。
现在的酒大多没有经?过蒸馏这个步骤,或者说是蒸馏得还?不够纯,所以颜色并不澄澈,度数也低,最高十几度到头?了。周自衡觉得他用后世的法子折腾出来的新酒,口味香型不好说,但只论烈度的话?,肯定是能称得上“天下第一烈酒”的。
“这套小的,也是一套蒸馏设备,可以用来做做花露或者是做做其他小实?验。”周自衡介绍道。
手?工皂作坊当然不能只是做皂,花露也是能折腾一下的,不然岂不是辜负了“露华浓”这个名字?
“花露?可是大食那?边传过来的蔷薇水?”孙思邈问道。
周自衡点点头?。蔷薇水他知道,在长安城中,小小一瓶大食过来的蔷薇水可以卖到十几贯到几十贯,几乎等同于一亩上等良田!
“到时候,什么蔷薇水、玫瑰露,都可以有。”他向孙思邈详细介绍了一下这个蒸馏器具的用法。
孙思邈越听越觉得和?方士们炼丹时的“抽汞器”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也向周自衡介绍了一下何为抽汞器:
“魏晋朝,士人喜服五石散,其中一味主药就是丹砂”
五石散的五味药:丹。砂、雄黄、白矾、慈石、曾青,这些矿石都是需要被炼化的。抽汞器其实?就是方士在炼丹时将丹砂分离出汞的一个器具。
周自衡听得眉头?直皱,万分佩服这些方士的勇气。
汞可是水银哎!后世的人即使是打碎一支温度计都要提心吊胆半天,可现在他们吃着就和?玩儿似的。
他问孙思邈:“道长没有服食吧?”
如果孙思邈也服食了,他得想个法子让他认清楚汞乃剧毒之物。
好在,孙思邈摇摇头?:“此方猛毒,这么些年我曾见过无数人,无论朝野,服食此药者皆没有什么好下场。因?此,老道宁食野葛,不服五石。”
周自衡这才放下心来,心想也是,药王若是真的连汞都吃,那?必然活不到一百多。
两人的心思又转到蒸馏器上,周自衡表示他可以待明天来先演示一遍。
孙思邈陡然想起:“明日不行,明日是四?娘收徒授课的日子。”
他得待在家里看看四?娘上课讲些什么。
拜师,在古人的概念里是很?隆重?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他们对?此的重?视。
可以说,拜了什么样的老师,很?大程度上就能决定下半辈子混成什么样。
师门之间的互相提携,是后世人很?难想象的。
因?此,即使徐清麦不是很?适应,她还?是穿着正?服,端端正?正?的坐在堂上,看着刘若贤跪在下首规矩的给自己磕了三个头?,然后才让她起来。
“老师。”刘若贤换了称呼。
她今日也穿了正?服,看上去倒是像个大人了。
徐清麦走过去,正?了正?她的衣领,然后让旁边的阿软把铜盆端上来,带着刘若贤在铜盆中洗了手?。
“净手?净心,去杂存精。”她缓缓道,“不过,于我们这一派来说,勤洗手?本来就是日常需要谨记的。这样才能让疾病远离,你也要记得。”
刘若贤恭顺应道:“是。”
徐清麦满意的点点头?,基本的这几项流程走完了,那?这个拜师礼就差不多了吧?
这时候,就看到刘若贤抬起头?,好奇的问:“咱们不用拜祖师爷吗?”
徐清麦:“咱们这派不讲究这么多规矩。”
她上哪儿给她找希波克拉底的画像去?
刘若贤“哦”了一声,不再追问。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