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与仰慕,可还从没在她眸中看到过这样深重的厌烦, 好像他萧恒容是她在这世间最讨厌的人, 她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烦。
皇帝握着她双肩, 不叫她再往后避,几是将她箍在他怀里, 追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没有回答,望他的眸光依然是冷的、烦躁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
皇帝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微一愣后就简洁地脱口回答道:“吃饭,睡觉。”
这诚实的回答似乎叫她心中烦躁更深了,她挣了下未能挣开他的手臂后,眉头已越拧越深,“宫中地方多的是,想吃饭睡觉去哪里都成,何必非来这里。”
皇帝早和她表明心意, 也以为二人多少算有几分心意相通了,不解她为何这时要说出这样的话来, 微一顿道:“别处哪有你。”又道:“要不跟朕回紫宸宫,那里宽敞暖和些。”
她却回之以一声冷笑, 眸光亦是冷冰冰的, 是冬日房檐下悬着的冰凌, 刺目的冰寒与尖利。
握在手中的肩臂虽是柔软的,但皇帝感觉她此刻似是只刺猬, 且如临敌般竖张着背上的尖刺,可他并不是她的敌人, 他不会伤害她,他早将真心都剜挖给她了。
皇帝着实是不明所以,无奈又茫然时,就似平常安抚她,边轻吻她唇边道:“到底有什么事,和朕说说好不好?”
然而他刚低身靠上她唇,话音含糊地还没说完,唇上就忽然一痛。是她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且伸手用力地推开了他的脸庞。她留着指甲,他毫无防备之时被她这么用力一推,脸颊霎时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倒不是疼或其他,皇帝是因惊怔松开了手腕,他抬手微一揩脸,见指腹沾有淡淡的血迹,她在他脸颊留下的划痕,微泛出了几点血珠。
自圣上只身入室,周守恩就在外缩头缩脑地瞧看着。因为姜采女本就有刺杀天子的前科,且如今私下与永宁郡王一方暗有牵连,周守恩在外瞧见里头似是闹起来了,且圣上脸颊出血,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规矩,未经传召就忙跑了进去。
“陛下,是否要传太医?”周守恩急切询问着,见圣上只是眸光幽幽地凝看着姜采女,不发一语,心中越发焦急,努力劝道,“陛下,还是召太医来看看吧,万一……万一……”
万一……万一姜采女指甲里藏着毒呢……
这一句虽未真正说出口,却已似是响在了在场之人的心里。周守恩悄瞥姜采女,见她听着他说“万一”时,神色间浮起冷傲的凌然,她扶着桌角缓缓靠桌坐下了,唇际蕴有一丝冷冷的笑意,似已下好毒等着看圣上毒发,又似只是在等看圣上为此传召太医而已。
圣上龙体贵重,不可承受半点风险,就算事实上没有那个万一,传太医来看一看,叫人安心些也好。
周守恩仍是力劝圣上传太医过来,然圣上深深看了姜采女许久后,终是没有传召季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