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怔忪一下,随后黑着脸,拿折扇重重敲了一下她的头,说道:“朕不想要你这样的女儿,身子骨这么弱,光是治你这个病,就花了不少功夫,海样的银子花出去了,才好了这么一点点!”
谷雨简直委屈得不行,睁着秋水般的眸子瞅他,无辜道:“那你就别叫我吃药,本来我也不想治病!”
云霄见她胆子愈发大了,如今竟然敢这样和自己顶嘴,凤眼微微一眯,伸手来捏她的脸。
娇美的人儿,脸皮还是温凉的,肌肤如玉一般白皙,轻轻一挨便泛起了红,嫩得叫人惊讶。
她捂着脸,疼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眼巴巴瞅着他,再不敢说话了。
云霄见她这样,唇边不自觉溢满笑意,又唯恐是不是方才手劲太大,真的捏疼了她。
便缓步上前来,又用手背安抚性摩挲了她的小脸,动作温柔细致,像是耳鬓厮磨一般缱绻。
两个人这样天长日久的,彼此都没有发现,这样的距离早已越界了。
正当他们闲聊说话时,那边花魁比试已经进行到最后几个人,谷雨往下面一瞧,发现个个红妆妖艳,千娇百媚。
“不知道哪个会成为花魁啊……”她说道,又去问云霄说*七*七*整*理:“你觉得呢,哪个更漂亮些?”
云霄淡淡瞟了眼下面的女子,神色稀松平常,说道:“依朕看来,哪个都是庸脂俗粉,姿色寻常得很。”
谷雨白他,心想这已经在民间算貌美了,总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如同那位张贵妃一般吧。
说起张贵妃,她其实一直想问问,云霄把她安置在哪儿了。
于是她清清嗓子,贴着他问道:“额,那个……”
云霄见她支支吾吾,神□□言又止,挑眉问道:“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谷雨再三犹豫,还是决定问得直接点,说道:“这个,我想问问,你之前不是有位张贵妃吗,后来就再没见过……你把她放哪儿了?”
云霄神色一愣,似乎完全忘了曾经有这号人物,他想了想说:“让内务府去处理了,朕怎么知道?”
谷雨:“……”好歹也曾经受宠过,这位也太薄情负心了吧。
他似乎很不愿意谷雨提这件事情,眉头蹙得比以往还深,语气不善道:“你要是再没事找事,朕就送你回琴川行宫,省得你问东问西。”
“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大哥大佬,你可千万别这么干!”谷雨赶紧求饶,她一点也不想自己呆着。
云霄本来也没生气,见她这样不由得唇角扬了扬,脸部的线条柔和了几分。
他们聊着天,下面的花魁角逐已经到了最后几个人。
只见台上光线一暗,无数飞花飞舞着,在漫天的清风中一名绯衣女子缓步走上台来。
谷雨注意到,这位舞姬眼睛泛着淡淡的琥珀色,似乎并不是中原人。
她美目流转,穿着西域舞姬的衣裳,露出纤细的蛮腰。
下身的裙袂由无数布条构成,舞步蹁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