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上那刺青处,明明没用多大力气,白夜却好像反射性地整个人弹了起来。
他略带惊恐地看着谷雨,好似在看什么伤害他的怪物,捂着耳朵颤抖不停。
谷雨内心沉沉叹口气,转过身开始盛饭夹菜。
她吃得认真,仿佛把白夜当个空气人一样,只自顾自品尝美食。
而白夜则一开始还很是惶恐不安,后面才慢慢镇定下来,小心翼翼地挪步到了谷雨身边。
他认真谨慎地打量着谷雨的脸色,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把察言观色学得炉火纯青,仔细给她倒水的动作,像极了曾经流浪街头的一只弃猫。
谷雨依旧没主动和他搭茬,只拿了一个干净的小碗,顺手盛了碗鸡汤,随后放在他的碗碟里。
白夜低头看着那黄澄澄的鸡汤,许久才端起来喝了一口,他不自觉发出喟叹,又想起来自己的任务了。
谷雨吃着吃着,发现自己的碗碟里面,不知何时多了根青菜。
她抬眼望去,看见白夜略带讨好的笑颜,青涩的眉眼间隐露害怕,眸色压抑得令人窒息。
不知为何,谷雨忽然就没了胃口。
她抬眼看着面前的三菜一汤,心想这个时候,要是有季川遥这个大胃王在就好了。
而季川遥此刻正在为银行卡的事情,费力跟老爹季埙周旋。
自打出了超速飙车那件事情以后,他驾驶证被吊销,口袋里也是空无一文,基本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而季埙似乎想接着这个机会,好好管教一下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你要没事就去找姜屿学习学习,别成天跟我面前瞎晃悠,这么大个人了,连人家半点本事都没学到,丢不丢人?”季埙恨铁不成钢道。
季川遥嗤之以鼻,听见姜屿二字就反感,不屑道:“鬼跟他学!”
季埙纳闷地回头,语气匪夷所思道:“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跟他关系很好,现在这么跟斗鸡似的,发生什么事了你们?”
季川遥瘪瘪嘴,这才把小时候那桩事说出来。
原来他小时候曾经一度很喜欢养仓鼠,也经常带着仓鼠笼子去姜家玩耍,姜母还会很温柔地给仓鼠准备花生。
那个时候姜屿性子沉闷,但无奈生得实在好看,他完美继承了姜父姜母容貌上的优点。
自小就生了对狭飞上扬的长眸,红唇不画而朱,冷白的面皮比女生都要精致些,叫季川遥经常嘲笑他娘娘腔。
可即便如此,姜屿依旧雷打不动的,半天都不笑一下。
他像是一株养在黑暗里的花,再多阳光都无法让他灿烂盛放。
姜家家大业大,少爷生活别说锦衣玉食了,纨绔膏粱也不过如此,季川遥成日拎着仓鼠来找到,却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