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能欺负他哦,他欠那份因果,我陪他一起还。”
随着问渔话音落下,谢知风仿佛听到了自己心底那个空洞中传来风的悲鸣声,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笑着说了一个“好”字。
逐日“啧”了一声,很是看不下去,正准备张嘴说些什么,那边谢知风已经抬手,一道灵光落在逐日脸上。
“嗷!谢知风!你就这么对想帮你的人!老子再理你我就从这山上掉下去,从海里沉下去!我自己挖个坑自己埋了!”
被气得炸毛的逐日转身就跑。
问渔还一脸懵逼:“臭小子这是怎么了?”
是了,即便逐日现在已经是万岁高龄,时间差跟大家不一样,逐日这大高个在她心里,还是当年那个少年,甚至还那个抱着她大腿嚷嚷的黄毛小狗子形象还时不时出现在眼前。
臭小子还是当年的臭小子,动不动就炸毛。
很久之后,陪着问渔看遍山河风光的时偃,突然就想起这一幕,“当时,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问渔撑着下巴看着时偃的侧颜:“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都这么久了你还想吃醋啊?”
时偃摇摇头,突然笑道:“不吃醋了……”
“哦,不吃醋了,也就是说,曾经吃过的意思?”
时偃但笑不语。
是啊,曾经吃过。
他曾经羡慕或者说嫉妒问渔和谢知风之间的朝夕相伴,互相交托后背的信任,还有越过万年的寻觅和期盼,是他和问渔之间没有的。
但是现在,陪伴在问渔身边的是他,并且还有未来更长的时间可以相伴,曾经的那些酸意,已经慢慢淡去。特别是偶尔想起老祖宗那孤零零的身影时,他还会有说不清楚的愧疚和怜悯——虽然并不多。
想到要是自己有任何的心软和迟疑,那个孤零零的身影就会变成自己,时偃就觉得,这愧疚和怜悯不要也罢。
“想什么呢?”
问渔伸手捧着时偃的脸,亲昵地凑近了,鼻尖蹭着鼻尖,笑得见牙不见眼地说:“那,大师兄,你知道不知道,其实从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想这么做了?”
那时候她就有一个念头,这个人啊,还真是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上,戳在她的心巴上。
时偃当然知道,那时候问渔的眼神太清楚,清澈见底的眼睛里充满了欣赏,并不会让人排斥。
“你看,我终于能把你捧在掌心了。”
“这就是你说的土味情话?”
“那是说得太少了,多说说就不土了?”
“好,你说。”
“额……”
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