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心跳越来越快。
陆兰玥起身点了灯,守在外间的绿杏揉着眼进来,“夫人,怎么起来了?”
“老爷回来了么?”
陆兰玥看看时间,五更,天也快亮了。
绿杏摇头,看陆兰玥走向窗边,连忙拿起挂在一旁的外衣,“夫人当心着凉。”
两人在窗前站了会。
陆兰玥觉得自己站这疑神疑鬼,不如再睡个回笼觉,正想关窗,瓢泼大雨里现出了人影。
是乔瓦。
他伞也没拿,脚步算得上匆忙。
自从齐叔巧姨回家后,他接了管事一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失态的样子了。
乔瓦本来往门那边去,听到声音拐过来,站在屋檐下,雨水顺着黑色的布料很快汇集了一地。
“夫人,老爷这两天得留在宫中了。”
“发生什么了?”
闪电照亮那张惨白的脸。
“太子遇险,陛下……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晚。”
惊雷落下。
第 70 章
顺安四年, 四月初三。
惊雷伴着春雨,从这个夜晚起,断断续续下了十几天。
后世但凡谈起泱国的变迁, 都无法避开这个雨夜。
那日皇宫的灯从二更亮起直至天明。
黑衣暗卫冒着雨在夜里穿行, 消息不知送往何处,进宫的轿子也看不清里面所坐何人。
只是这一夜之后,太子惨死,顺安帝昏迷不醒,宫里多出位从未听闻的皇子。
随之而来的是苍丞相为阁老, 段竹为左相,曾明牌支持过太子的两位大人倒台。
一时间朝廷人心惶惶,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
关于太子的死,突然出现的皇子,朝廷命官的变迁, 猜测四处而起,紧绷压抑的情绪如一张网, 笼罩在皇城上空。
但这与寻常百姓其实并无太大影响。
春雨如油, 她们更关心自家的田地是否种了下去,至于这些,便是茶余饭后的随口闲谈。
“听说是早些年在外留下的种, 才被寻回来不久。”
“是吗, 我怎么听说是那段大人,”说话的男子见周围看过来的人, 故作掩嘴,声音却不小, “找了个人以假冒真,妄图篡位呢。”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 掉脑袋的事,而且你在这——”
这可是云中客,谁不知这当家的跟段家那位什么关系。
他说着本只是故作姿态地往四处看,却对上二楼陆兰玥的视线。
陆兰玥微微一笑。
没什么温度。
绿杏看着那几人尬坐一会后,匆匆离去,不忿地哼了声,“这些人小心哪天把舌头嚼了,什么话都敢乱说。”
陆兰玥起步进屋。
她手中还有事务,却无法静看下去。
不论内中到底如何,但此次就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