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到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他只能闷闷道:“……我只是想说,许久不见,我很是想你。”
这话花卷是信的。想念是真的,还拿小猫咪当代餐呢。
他揽着花卷肩膀的手不自觉用力了些,声音沉闷,“我可是日日都想着‘如果这趟出差可以遇见花卷就好了’,可是你连到至冬来都不找我,也不跟我说一声。”
青年满脸委屈,连头发都耷拉着,像一只被抛弃的狗狗。
花卷默了一瞬,“可是,你前几天不是在休假吗?哪来的日日出差?”
她来至冬是被动的,被从深境螺旋传送过来的。
况且……她在至冬见到的第一个活人就是他达达利亚,只是那时候她还是只猫。她也用猫语叫了他的名字呀,可惜他听不懂而已。
达达利亚更委屈了,因为花卷根本没有抓住他话里的重点。
重点是他天天出差吗?明明就是他很想很想她!做梦都是她!
他想继续控诉自己的委屈,仔细品了一下花卷刚刚说的话,发现有点不对。
达达利亚低头看着花卷,眼里是真切的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休假?”
花卷动作一僵,但她很快就找到了应对的借口。
清了清嗓子,眼神往左飘,表情略有些不自然地开口道:“嗯……就是刚刚碰到了「仆人」,然后我就……我就问了她最近你怎么样了,是她告诉我你最近在休假的。”
她很明显实在撒谎,她怀里的派蒙看出来了,但是达达利亚没有。
青年眼神一亮,脸上立刻挂起了笑容,“这么说来,花卷你是关心我的,对吗对吗?”
花卷被达达利亚期盼的眼神看得心里发虚,不过她还是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用力地点点头。
“是的哦,达达利亚是我在至冬最关心的人呢。”
她怀里的派蒙抽噎着,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混沌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花卷这话怎么这么像海王会说的呢?
“既然我是你在至冬最关心的人……”达达利亚垂下眼眸,拖长了尾音。
他伸出另一只手,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指落在了花卷的耳朵上,然后一路往下划过她的脸颊,最后停在了花卷的下巴。
花卷只觉得脸上一阵凉意,达达利亚的眼神让她忍不住想后退,却因为被达达利亚揽着肩膀而无法挪动脚步。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花卷迫于他的动作,顺着扬起了脖子。
黑与白两色相撞。
达达利亚低下头,眸光沉沉地看着花卷,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林尼之间的小秘密呢?”
他的声音低沉且有磁性,有点沙哑。
——为什么你会和他抱在一起?
——为什么先见到你的人是他?
——为什么你和他之间有秘密?
两张脸之间的距离很近,彼此呼吸交缠。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花卷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想躲开,却又因为捏着她下巴的手而被迫看着达达利亚的眼睛。
“不……不可以的……”
达达利亚听到她的声音似乎在颤抖。少女的眼神清澈得像是林间的小鹿,无辜且迷茫,她的眼睛眨啊眨,卷而翘的睫毛就像小扇子似的。
看得人心软。
看得达达利亚想要将她带回家里藏起来。
“我们璃月最……最重契约,食言之人当受食岩之罚……”
花卷一边说着,温暖而干燥的手落在了达达利亚的脸上,笑着说道:“达达利亚最好了,一定舍不得我受食岩之罚的,对不对?”
达达利亚构建的心理防线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