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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裁的谷穗种植地与珍兽活动区。

园虽好,终归是皇家的地儿,这又正赶上官家的生辰,自然把手得紧。易灵愫只是远远地从园前绕路走,都会被出来巡视的监官多看几眼。

想着自己根本走不到玉仙观那处,路上也花费的不少功夫,易灵愫干脆不去想开店那事,就当这一走是散散心,这也正是大娘子原先的本意。

一人逛街哪怕挤得慌也是自由的,走得累了便到路边饮一盏热茶,寻个长凳歇歇脚,自在快活。

只是今日易灵愫虽穿着一身利落的宽裤旋裙,却不想坐在外边抛头露面,权当被挤怕了。今日她身上的钱袋子不扁,虽说这大酒楼都在九桥门一带,可城南还是有几家门面尚可的小楼子的,只是要去这小楼,还需经那些花红柳绿的地儿。

这地儿便是“青楼”。北宋的青楼都是卖酒又卖欢的神仙地儿,为防人走错,这类楼酒楼门首都挂有红栀子灯做标记。

易灵愫抬头,看着眼前一串串的红栀子灯,方才的勇气也全都消散了去。

犹豫片刻后,干脆转身去了方才多看了几眼的小茶馆。虽是小,终究还是有小阁子的。哪怕上二楼买个散座破费一番,也比穿过这脂粉漫天的地儿好得多。

倒不是她老封建,怕毁了娘子家的清誉,只是这光天白日的,她要去的话,可能需要个大大的面具。

问就是羞涩罢了。

易灵愫这会子,寻了个靠窗的地儿坐着。二楼人稀稀散散,一上楼,嘈杂声立马小了不少。

想她穿越过来也一月有余,时日虽不甚长,可她应付这生活,却也愈发得心应手起来。就在昨日,她蓦地发现,原来自己是可以控制这弹幕的,一个念头来去,这弹幕便成了可有可无的玩意儿,不过前提是她得付出了足够多的劳动量。至于这量,问就是一口气搬了十几口大瓮罢了。

易府旁有一人家走了水,这瓮又都在远处。易灵愫隐约看见火星之后就赶着往外冲,帮人家搬水瓮,这力气叫莽夫看了羞愧脸红。也得亏是她殷勤地帮忙,这人家的火才一炷香内就灭了个完。

这事传遍了易府与附近的人家,她也成了人口中的“大力娘子。”不过这事过后几日,回馈才反到易灵愫这边来——弹幕确实比原先更稳定了,还触发了意念开关这一项权力。

生活总是要留些神秘感和陌生感的,易灵愫不愿探清每个过路人的想法,有限的生命里,每一刻都应是与自己有关的事。

想了半天,易灵愫无意间往外瞥了一眼。只是这一瞥,倒是正好叫她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茶楼下的那道匆匆而过的身影正是蔡逯,几日不见,胡茬都生了出来,确实是一副颓废模样。

她的未婚夫,这是考得不好么?

不过据她所知,宝元元年戊寅科的状元是吕溱,而榜眼是李绚。蔡逯的名次她虽不知,但应也是名列前茅的,并不算差。

大抵是写得不尽意罢,才会生得这般颓废样。

蔡逯从人群中穿过,步伐极快,迈几大步就走出了易灵愫的视线里。这次易灵愫倒是想看看蔡逯心里在想什么,奈何这弹幕显示不灵敏,人都走过了弹幕还没显现出来。看着他也不像是心如止水的样子,毕竟人都这般憔悴了。

不过她也突然发现,蔡逯的步伐原来可以迈得这般大。先前二人一起闲逛时,蔡逯步子小,步伐缓慢,还需她催促几遍才能稍稍走得快些。那时她还觉着,人家原本就温和内敛,步子小又慢那也是文人身上特有的文绉气息。不曾想……

还是她看人太片面极端了,易灵愫现今觉着,酒足饭饱之余,除了挣钱,发掘自己的未婚夫,倒也是一件乐事。

“三小娘子?你怎么在这儿?”来人道出的一声贸然打断了易灵愫的